“那個島不能動啊,是要衝太歲的,我不敢答應。”這是李誌成的聲音。
“李老板,別給臉不長臉,你再不答應我就把你扔到湖裏喂魚。”一個男人厲聲罵道。
“‘刀疤’,別無禮,龍哥要我們誠信經商,今後我們和李老板合作的地方多著呢。我的漁家樂辦起來,也能給你的漁場帶來更大的收益。李老板,你可要想仔細啊。這樣吧,你再仔細想想,想好了告訴我一聲。”
錄音就這麼多。李誌成告訴張一民和他談的人名叫賈海波,那個說話粗魯的人稱“洪爺”,臉上有一道很深的刀疤。他當時以為這幫人要挾自己,談苛刻的條件,於是把一個小錄音機綁在胸口,將談話錄了下來。
張一民給他倒了杯水,說:“你把那天發生的情況仔細對我說一下,許小強是怎麼死的?”
李誌成說,我簽好協議後交給“刀疤”,“刀疤”帶人在碼頭伏擊打敗長生幫,在船上砍傷許小強致其落水,我要施救卻被他阻止,後來“刀疤”帶人走後,我將許小強撈了上來,發現他已經死亡。兩個外地工人嚇跑了,我被“刀疤”和一個叫“毒蛇”的年輕人帶到山西的黑煤窯,兩人與煤老板串通好,不給我工資,隻要看住我不讓我離開就行。除夕晚上,我央求一個同事打了個電話回家,第三天我就被“刀疤”轉移到另一家黑煤窯,本來“刀疤”還隔三岔五地來察看,轉移以後他就一直沒有出現。這次中央開展打擊黑煤窯行動,我就趁機逃了出來,一路乞討回家。
張一民告訴李誌成“刀疤”已死,“毒蛇”不知所蹤。
李誌成急得哭了起來:“人死無對證,那我怎麼能證明自己清白呢?”
張一民安慰他說:“你要相信法律,法律是公正的。現在的形勢對你很危險,他們知道你回來了一定會殺你滅口,我安排人帶你到一個偏僻的地方,你暫時不要離開那裏。將他們一網打盡後你就安全了。”
李誌成連連點頭。
張一民喊來劉長樂,交代一番,讓他負責保護好李誌成的生命安全。
陳虎正準備上衛生間,在過道上看見劉長樂帶著一個像叫化子模樣的人匆匆走了。
他急忙跑回自己辦公室,透過窗戶向下麵看,這個人上了劉長樂的車,劉長樂自己駕車走了。
陳虎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劉天龍的新手機號:“天龍,剛才有一個人很值得懷疑,劉長樂親自開車送他走了,你派人跟去看看。”然後他告訴了劉長樂的車牌號。
劉天龍讓胡麗開車在濱河大道路口守候,果然不一會兒,劉長樂的車來了,他把車開進一個小巷內,在一間帶院子的小平房門口停了下來,然後和一個滿臉胡子的人下了車,進到院內,這一切都被胡麗偷偷拍了下來。
胡麗連忙回來洗印出照片,交給劉天龍。劉天龍喊來手下,問他們有誰認識照片中的人。賈海波接過照片仔細看了一會,說:“有些麵熟,有點像李誌成。”
劉天龍吃了一驚,說:“有可能,‘刀疤’留了尾巴,這個李誌成對我們有些不利,你仔細回憶一下和他談的時候可有什麼破綻?”
賈海波想了一會,搖了搖頭。
賈海波走了後,劉天龍發了個信息給陳虎,約他到“金色湖畔”611房見麵。
陳虎一進來,劉天龍關上門說:“那個人是李誌成,你可要想辦法幫我搞定。”
陳虎說:“現在張一民懷疑上我了,這件事他讓劉長樂去辦,顯然是對我存有戒心,還是想想其他辦法。”
劉天龍說:“你暗裏打聽一下他都說了些什麼,這事牽涉到海波兄弟,現在我們要聯合搞倒張一民,賈書記那邊我會幫你說的。”
陳虎說:“賈書記知道不知道這件事?”
劉天龍說:“一開始不知道,現在肯定是知道了,他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能不護著嗎?我們現在隔岸觀火,看他張一民怎麼查?”
陳虎笑著說:“天龍,這一招高,我們就坐山觀虎鬥吧。”
劉天龍點了點頭,又連忙搖頭,說:“張一民是我們的敵人和對手,賈書記是我們的朋友,朋友要互相幫忙,哪有坐視不理的。這件事我來處理,你有什麼情況及時告訴我。”
陳虎點頭算是答應了。劉天龍塞給他一串鑰匙,說:“這是金鼇島3號別墅鑰匙,算我送給你和胡麗的。”
陳虎滿心歡喜地接受了。
劉長樂安頓好李誌成後,鎖上門開車回到局裏。張一民喊他一起去金凰市政法委,將李誌成交待的情況向賈誌邦作了彙報,並將錄音帶放給他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