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樂見再也問不出什麼,跑來請示張一民,張一民揮了揮手,說:“讓他回去吧。”
正當賈海波在公安局接受訊問的時候,一個叫“獅子”的人翻過小四合院的院牆,進屋用繩索緊緊勒住李誌成的脖子,然後將他吊在屋脊的柱子上,偽裝成他上吊自殺的樣子。
劉長樂趕到時,喊了半天門也沒有人開,於是撬開門進去,發現李誌成已經上吊氣絕身亡,他大吃一驚,趕緊向張一民作了彙報,張一民帶領刑偵隊員迅速趕到,經過現場勘察,發現院牆角上有一處很細微的痕跡,幾棵草倒向一邊。
張一民說:“長樂,這夥人太喪心病狂了。你到這裏來可發現有人跟蹤你?”
劉長樂搖了搖頭。
張一民又問道:“陳局可問及此事?你沒對他說吧?”
劉長樂說:“沒有,張局,你難道不相信我?我也很奇怪,這個地方隻有我們倆人知道,陳局根本不知道呀,他也沒有打聽此事,看來他們真是神通廣大,張局,你可要提防點。”
“他們也不是神,肯定是我們有些地方做得不細致,或許你被他們盯上了,他們跟蹤你到這個地方,然後殺人滅口,你更要提防啊,我已暫時失去張劍,再也不能失去你了。”張一民動情地說。
劉長樂感激說:“我不怕,劉天龍,你就衝我來吧,你就是三頭六臂,總有一天我也會抓住你,把你送上斷頭台。”
張一民深思了一會,忽然恍然大悟,他說:“我現在懷疑是陳虎透露了消息,他肯定看見你開車出去,然後讓人跟蹤你的,不然哪有這麼巧呢?現在我們是腹背受敵,長樂,可千萬大意不得啊。另外,我們現在要調整警力分配,張劍的追逃工作可以暫時放一放,畢竟不是從我們看守所逃出去的。目前,‘天龍幫’是我們最大的威脅,光天化日,胡作非為,搞不準他們現在的矛頭正對準你我,我們可要多長一雙眼睛。”
卻說張劍在糞窖中呆到晚上,突然雷雨交加,他趁著夜幕溜出了糞窖。
在街角,他注意到一些人影晃動,覺得這樣出去不安全。他撬開下水道的窨井蓋,鑽進下水道裏又將蓋子蓋上。
順著水流的方向,張劍不知爬了多遠,前方水流越來越大,涵管也越來越粗。他挺直身,摸著管壁,一步一步向前趟去,直到盡頭。借著閃電的光亮,他發現自己來到鳳凰河邊,心中不禁竊喜,現在基本上算是安全了。
張劍沿著河邊向下遊走去,來到一處河灣邊。灣邊的岸上有座棚屋,是漁民看護漁場的臨時住所。門是虛掩著的,張劍觀察了一會,發現屋中沒人,就大膽地進到屋裏避雨。屋裏有一些餅幹,張劍饑腸轆轆,飽餐一頓。他困頓已極,靠在床沿打起盹來。
突然一陣雷聲把他驚醒了,隱約傳來人們的說話聲。
張劍“箭”似地衝出屋外,下到水中,隱藏在水草和蘆葦中。
兩束手電光由遠而近。兩個身影進到屋內,又來到水邊,其中一個衝著水中一邊撒尿一邊說:“這個張劍,不知跑哪去了?害得我們跟著受累。”
另一個人說:“或許張警官是冤枉的,你想要不是真冤,誰會冒這麼大風險脫逃,要是被抓回去罪加一等的。”
那個撒尿的人說:“我聽說黑社會的人也在找他,張劍的日子可不好過啊。”
“是啊,現在他四麵楚歌,更加難了。這邊蘆葦蕩中可檢查了?”
正說著,兩束手電光朝張劍射了過來,張劍吸了一口氣,潛入水中。
當張劍再次從水中露出頭來時,那兩個人已經走遠了。
這時,雨已經停了。張劍正準備上岸,突然發現一高一矮兩個人影緊貼在一起向棚屋走來。
棚屋的燈亮了,燈光映出兩個人摟在一起的身影。張劍躡手躡腳地走近小屋聽了一會,原來是棚屋的老板找了一個應召的小姐在快活。兩個人折騰了很久才呼呼睡去。
張劍趁黑伸手進屋內,摸出了一團衣服和一個小包。他拿著這些東西深一腳淺一腳的來到一個公共廁所,借助燈光,發現這是那個小姐的東西。他正準備扔掉時,突然大腦靈光一現,心想如果自己這樣出去,遲早會被警察抓住或被劉天龍的人殺死,如果男扮女裝,他們就會認不出來,自己還可以找機會混進天龍賓館找那個劉天龍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