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7年1月14日,秋瑾在上海創辦了《中國女報》。
《中國女報》是一種16開本的冊子,封麵上畫著一個婦女,雙手高擎一麵旗幟,象征著婦女的覺醒和前進。該報以“開通風氣,提倡女學,聯感情,結團體,並為他日創設中國婦人協會之基礎”為宗旨,在中國曆史上第一次提出了成立婦女聯合會的主張。為了使當時大多數文化水平低、不識字的婦女能看懂聽懂,女報一律用白話文,並采用彈詞、歌曲等民間喜聞樂見的形式。
該報的絕大部分稿件都出於秋瑾之手。除“發刊詞”外,她還寫了《敬告姐妹們》《勉女權歇》《感憤》《感時》《精衛石》等政論和文學作品,編譯了《看護學教程》。秋瑾在《中國女報》上試圖鑄造“國民”與“國民之母”的思想。她認為,“國民”大於皇權,男女亦平等:“改革專製政體,變成共和,四萬萬人都有主權來管國家的大事”,而在這四萬萬人之中,不言而喻包括二萬萬婦女。
接下去的事情我們知道了,秋瑾回到了大通學堂,這是反清的一個秘密基地,本來她是要和在安徽的徐錫麟形成一種呼應的,秋瑾是要發動在浙江等地的起義的,但1907年的7月6日,安慶發事,徐錫麟刺殺了安徽巡撫恩銘,但起義很快失敗,徐錫麟被捕就義。據說到了10號這一天,徐錫麟慘死的消息傳到紹興,秋瑾痛哭失聲,不語不食。有人勸秋瑾立即離開紹興,也有人勸她前往上海,並為她在上海的法租界找了一處隱居的住所,她都一一拒絕。她說:“革命要流血才會成功。如滿奴能將我綁赴斷頭台,革命至少可以提早5年。”
這一點很讓人不解,她為什麼要束手就擒呢?有人說她以為大通學堂不會暴露,雖然她做了轉移槍支的行動,也燒掉了秘密文件,但也有人說她早做好了流血犧牲的準備,或者說因徐錫麟的就義而讓她感到徹底絕望。當然也有一種說法是,她必須為革命而捐軀,否則她覺得她對不起那些義士,也對不起剛剛被砍頭的徐錫麟。至於她和徐錫麟之間,除了革命大義之外,有沒有其他的感情牽掛,這至今也沒有一個定論。也好,曆史的謎團即使永遠是謎,也是不錯的。官府來抓她時她沒有反抗,抓她那天是13號的下午4點,而她被斬首是在15號的淩晨,這真是“從嚴從快”的典型案例了。她最後的絕筆是先寫下了一個“秋”字,這本是她的姓啊,審判官再逼她寫,然後才是“風秋雨愁煞人”6個字,要知道那是最熱的夏天,是7月15日啊,所以秋瑾之“秋風秋雨愁煞人”已經超出了對時令季節的感慨。這一年她33歲!
今天這個年紀的女子,好多還在為婚戀發愁呢,那也是另一種秋風秋雨愁煞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