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新一拍額頭:“哎喲~”
趙洪大笑:“來!大老爺們的,婆婆媽媽的幹什麼?”
汪新苦笑著左腳向後退了半步,把手搭了上去:“趙老師,讓著我點啊。”
“你這就不像話了!哪有沒動手就怯了膽了!”趙洪道,“我讓你,誰讓我啊——開始了啊。”
話音剛落,汪新就覺得臂上開始吃力,忙凝起精神,手一扭一勾,就往懷裏引——可得留神,輸也不能輸得太難看不是?
汪新堅持了有兩分鍾,終究還是被趙洪一帶、腳下一勾,身子向後摔了下去,坐了個屁股墩兒。
趙洪大笑:“不錯不錯,差點沒搞過你。”
汪新又苦笑:“您讓著我了。”
趙洪正色道:“我從來就不知道什麼叫讓!你聽勁的功夫確實是練出來了,跟楊老頭不一樣,他是‘叭’一下摔一個、‘叭’一下摔一個——就那一回,以後他再也不跟我玩了……”
摔?可不是嗎,汪新不由地又想起了前一世跟楊七在一起的那幾個月——那家夥閑得蛋疼的時候便拿自己*練,摔得自己身上是青一塊紫一塊啊,可不就練出點兒東西來了嗎……
“這就是推手啊?”陶青皺著眉頭,“我看你們怎麼跟跳舞似的?”
汪新回道:“沒事你上網找找推手的表演視頻,那才是跳舞呢!”
趙洪樂了,向陶青招手:“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我不是吹牛*啊,你現在還沒那眼力——你來跟汪新搭下手看看。”
說著,走到了一邊。
陶青還真走了過來:“汪新,來,你讓我試一下。”
——擺的架勢還挺有樣子的!
但不行就是不行,趙洪喊了“開始”後還沒幾秒鍾,陶青就趴地上了,引得周媛媛一陣輕笑。
趙洪笑得聲音就大了:“哈哈,我說,知道什麼味了吧?”
陶青爬起身,拍打著身上的灰塵:“真沒想到,我看著你們都沒使勁啊,怎麼我一上去就摔得那麼幹脆……”
“你才剛學!”趙洪道,“還有些年呢!”
陶青對這個時間上的問題很關注:“那得多少年?”
趙洪扭了扭脖子:“那得看你怎麼練!你要是學著玩呢,一天打個兩遍,強身健體的功效肯定是有的。你要想打,那得下大功夫,學武術就這樣,可能幹其它事也都這樣,你下一分功夫,就有一絲長進,要想比別人好,你就得比別人多花時間!”
陶青想了想:“我一天練兩小時行不行?”
“行!你一天練多會都行!”
“那樣得多少年能像汪新那麼能打?”陶青追問。
趙洪攥起了一個拳頭:“十年差不多,你要有天分的話還能短點。”
“怎麼會呢。”陶青不相信,“我一天兩個小時哎!”
“一個兩個小時算個屁啊!那就是業餘愛好!”趙洪瞪眼,“人家專業練的還說是十年不出門呢!我不是吹牛*啊,我現在這樣挺能打,反正我見過的包括我家鄉的、後來上學工作遇到的,能打得過我的人就那麼幾個——就這樣,我都不好意思跟人家說我現在太極練得怎麼怎麼樣了……”
停了一下,趙洪又道:“我跟你講個人,清末民初時候的,孫祿堂,著名武學大家,一代宗師,那時候叫他什麼……虎頭少保、天下第一手,沒有比他再厲害的了!他是特別有天份的,他那功夫又是怎麼練的?我舉個例子:他跟郭雲深學武的時候——郭雲深也是個大師啊——師傅去訪友,騎著馬去的,讓他跟著,他拽著馬尾巴在後麵跑……”
他一講這典故,聽得陶青和鄒北平真咂舌頭,周媛媛也有些入神,講完之後,趙洪道:“現在學武的跟以前不一樣了,就是圖個好玩啊或是想健身啊,以前那是什麼樣,學武就是為了吃飯的,你不拚命練的話,沒準哪天跟人動手就被打死——那不下功夫行嗎?一天兩個小時?恨不得一天二十個小時都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