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mike這顆炸彈爆炸之後,二5班和星城高中又恢複了平靜,但是這種平靜又蘊藏著巨大的TNT,因為隻要這顆炸彈在,就會靜靜地在你不知不覺中引爆,所以怪不得聯合國要去伊拉克進行核查,但是誰又能檢查人們腦子裏的核武器呢?
有的時候,腦子裏的核武器就像病毒一樣,一旦碰到一個什麼數字,它就會迅速地蔓延擴散,比如碰到2·14這樣一個數字時。
這一天一放學,安老師就去找畫畫了,因為她耳朵裏刮進了風聲,她聽說畫畫準備組建一支啦啦隊,要甩胳膊甩腿的。平時,畫畫是安老師比較欣賞的女生,有時看到她佩著一個小玩意,安老師也會問她是從哪裏買的,因為本來年齡相差也不大,所以有著很多的共同語言。在安老師心中,有時是很願意把畫畫當作自己的小妹的,那麼多一些特別的關心也是很自然的:
“ 畫畫,你們搞啦啦隊學生會同意嗎?”
“是啊,我們都覺得挺好的,就讓我來做這個事。”
“我倒不是說不要搞,我覺得還是要注意影響,不要影響功課,你父母知道嗎?”
“安老師你放心,你的教導我們時刻記心上,我爸媽不知道,不過我隻要成績好她們不會管的。”
“那你自己要注意,班裏最近有什麼動態嗎?”
“讓我打小報告嗎?哈哈……”
畫畫在安老師麵前還是很放開的,也把她當大姐姐似的,她本來想問“李老師晚上沒有約你嗎?”不過想了想,還是問了一句:“安老師,你今天晚上沒有節目嗎?”說著就哈哈哈地走了。
畫畫一邊說一邊哼著阿杜的歌“他一定很愛你,也把我比下去,分手隻用了一秒鍾而已;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裏……”剛走到校門口,一個男生啪啪啪跑了過來,二話不說把一捧鮮花塞在手裏,然後掉頭就走。這個時候,門口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她看。一刹時,蘇畫畫的臉比玫瑰還要紅了。剛才自己問安老師有沒有節目,沒想到“節目”自己找上門來了,等她意識到想問那個男生時,男生的影子都不見了。不過可以肯定,這不是個在校學生,而是個花店裏來送花的人,而且就那麼肯定地話也不說地就把花塞在了她的手裏。
送花的人,你是誰呢?
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日子裏,在大庭廣眾的校門口,蘇畫畫捧著這樣一捧花,這種事不用“小靈通”廣播的,何況畫畫又是校花,明天,不,今天晚上在星城網上說不定就會有貼子了。對,趕快回去看論壇上有沒有議論,看郵箱裏有沒有誰發來的郵件——承認對此次送花事件負責。
夜色已經濃起來了,天又下起了小雨。畫畫感到幾乎所有的人都在看著她,不僅僅是背著書包的人而且還包括等車的人。這種時候畫畫才體會到——地上有條縫鑽進去的說法。俗是俗了點,但很確切。好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打車走吧,總比眾目睽睽下受參觀要好吧。但這個時候的的士又偏偏是滿車居多,真是的,畫畫揚起的手已經酸得比酸奶還酸了,才有一輛空的士開到了畫畫麵前,等到畫畫說要去城西,那輛車便又揚長而去。還是先走吧,省得在同學們的目光包圍之中,而這種目光又跟玫瑰的刺一樣。
這種時候,嗨。畫畫轉而一想,不對呀,這種時候急匆匆趕回去,一開門,“老爸老媽我回來了!”老爸老媽看著自己捧著的鮮花,不昏倒才怪呢!
想到這,畫畫恨不得把花扔到哪個垃圾箱裏,省得麻煩。可是把這樣好看的花跟臭哄哄的垃圾放在一起,又有點不忍心。怎麼辦呢?
好在邊走邊看的畫畫看到了一對中年夫婦手挽手地走著,那女的也捧著一捧花。對了,為什麼不能借花獻佛送給老爸老媽,既讓他們高興又能轉移矛盾,這不是兩全其美嗎?想到這,畫畫馬上給家裏拔了電話:“老爸,祝你節日快樂,我代表自己和老媽給你買了一束花……”沒等老爸說話,就掛了電話。
你看,畫畫聰明吧。再去花店問一下價格,還可以從老爸那裏討得“小費”呢!送花的人啊,你沒想到吧。
全家吃過一頓溫馨的飯之後,畫畫馬上來到了自己的房間,一打開QQ,果然有留言。一個披著"灌籃高手"馬甲的有留言:不要想我是誰,玫瑰代表我的心。
時間是一小時前的。
灌籃高手?歐傑,小mike,還是快快?
好像都沒有嫌疑呀,看樣子“"灌籃高手"”肯定是學校裏的,而且說不定是盯著自己出校門然後用手機聯係門口等著的送花人。教室裏走的時候,沒見有人啊,隻有剛下課的時候,小mike對她生硬地說了一句:節日快樂!
畫畫根本沒有放到心裏去。
而此時在湖邊的比薩店,溫情脈脈、人頭攢動。安曉然和李大衛,坐在了一張桌上。
這是一個特殊的日子,它提醒人們:今晚你不能孤獨。既然連畫畫這樣的女生都有了“節目”,老師自然也不會閑著。
這個日子還提醒人們,如果這一天她(他)感動了動情了暈倒了,那麼幸福就不是毛毛雨,幸福就是一杯紅酒,一包薯條,或一盤牛排。當然還一定要有溫柔的香吻。
為了這一天,李大衛想了很多天。送玫瑰和巧克力,好像太平常了一點,而且萬一對方不接受。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自己還是她的副班長呢,世界上怕就怕尷尬二字嘛。
這一天如果不是來提前預訂,如果不是領班看在大衛帥氣的模子上,這個臨湖的位置肯定不屬於他們。所以現在,就是在這樣溫情脈脈的氣氛下,在這樣一個愛情大賣場裏,還是有不少目光往大衛和曉然身上掃射的。永遠的吃著碗裏看著盆外的情結啊。
大衛和安然,這是他們之間第一次單獨約會,所以一開始彼此都覺得好像沒有什麼話好說,因為要說的和可以說的,在辦公室裏都說過了。而不能說的或暫時說不出口的,在這裏在今天就可以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