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師啊,你們班可是名人輩出啊,以前你們用撲克牌追星,我已經指出過你們的傾向性問題了,現在倒好,一個中學生去展示什麼三圍,要知道這是中國不是美國,我相信美國也不是這樣的,我就去過美國考察,他們的學生也是規規矩矩的呀!”
安曉然接過報紙來看,一眼就認出了是今今,那麼具有成熟的氣質,又是那麼冷那麼酷,她真的是沒有想到。
“你再想想,現在還是非典時期,你的學生卻在外麵表演,其他不說,那種場合衛生嗎,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啊……”邵校長顯然真的生氣了。男兒輕易不生氣,隻是未到生氣時。這時李大衛也聞訊趕來,他拿過報紙看,一看竟然也傻住了。為什麼,因為這個版麵他是看到過的,他平時也是看些美女版麵的,但是奇怪的是他前幾天竟然沒有看出那露出秀長的腿,抹口紅塗眼影的車模就是今今。
“你們拿出個處理意見來,我早就說過了。學生嘛以學為主,但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啊,你看碟片可以來賣,撲克牌可以上電視,以前我還聽說過去外麵比賽作秀拿報酬的,現在呢竟然把大腿都去招搖過市了。現在的報紙也真是!你們拿出個處理意見來,不是對個人的而是對班級的,甚至對學校都有預警作用的。李大衛,你是負責學生思想工作的,你還是二(5)班的副班主任,你們商量一下吧……”
說完,“警察”的背影消失在長長的走廊上。
連空氣好像都凝固似的,不是因為緊張,而是不知道該從何處說起,有誰先來開口。在安曉然和李大衛之間,一方麵因為有了從澳洲回來的“第三者”曉然有意跟大衛隻保持工作關係,而大衛呢是很識趣地與曉然保持著距離,他知道在電梯裏,在那個非常的特殊時期,安曉然把頭靠在自己的肩上,那完全是“非典型”在一刹那的發燒體溫上升甚至呼吸急促,而典型的表現呢,應該是不冷不熱,外柔內剛,說一些可說也不可說的廢話。
“讓我想想吧!”安曉然不想讓李大衛太多地承擔這種麻煩,因為這對他絕對沒有好處的。
“好的,我覺得還是要搞一個通報製度,不要讓他們什麼事都瞞著藏著的,你想好了就跟我聯係,可以由我來向校長彙報。”李大衛說道。
“好的。”安曉然話音未落,澳洲回來的男朋友已經走進了辦公室。照例地寒暄還握了一下手。
“這是悉尼”後來,大衛才知道他的真名叫徐軼。
“這是大衛,我跟你提起過的。”都提了些什麼呢?
以前李大衛都是遠遠地看一眼他,而“悉尼”呢也是從安曉然的嘴裏聽說過這個名字,所以他看大衛的眼神既有點滿不在乎又有點意味深長的。
滿不在乎又有點意味深長的,這也不正是曉然和大衛之間的那麼一種關係嗎?
大衛走出辦公室的時候,感覺空氣是如此的輕鬆。
今今進辦公室的時候,感覺到空氣是如此的壓抑。
然後是東東被叫進了辦公室。
他們都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徐軼,因為這個人的存在,他們多少有一點點解脫的感覺。
今今一五一十地說了事情的經過,東東則是作旁證。如果不是安老師對他們的相信,她是會各個擊破再對口供的,但是她覺得實在是沒有必要了,因為報紙上全登了呀。看樣子是得養成每天看報的好習慣啊。這一點得佩服邵校長吧,不看廣告看療效,不看書但得看報!
俺們這旮都是星城銀
俺們這旮喜歡酸菜魚
俺們這旮都是真球迷
俺們這旮個個都追星
翠花,上肯德基
嗬,錯了
上酸菜魚……
——《酸菜魚》歌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