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若星點頭稱諾,看了看龍空山,見他臉色平靜,才鼓起勇氣開口問道:“師尊,您上次說,和山中派的人接觸過,不知道結果如何?”
“不太理想啊,他們要價太高,本座還在考慮,最好能用我們自己的勢力來解決玄靖,山中派隻不過是最後的備用手段而已,如果真的讓玄靖逃到掖泉去了,本座才打算答應山中派的條件,讓他們派遣刺客去掖泉刺殺玄靖。”
朝廷果然很快就對這次金吾衛消失的事情做出了表態,蒙王玄旭因為監管不力,被罰奉半年,監國親王玄野也在皇帝的寢宮前跪了一整天請罪,龍空山雖然在皇帝麵前說了很多好話,但是終究不能完全掩蓋住這樣嚴重的一個事件。
蒙王玄野作為金吾衛的統領,看起來是這件事情中受損最嚴重的一個,但其實玄旭心中暗喜,他的金吾衛以後再也不用看龍空山的臉色行事,他甚至想好好感謝一下那個東夷人於成。
……
掖泉,豐都百花樓
百花樓花家的家主花馨予拿著剛剛收到的密報,這次密報的來源居然又是石庭霸,上麵寫得很清楚,花家二老一入蕪城就挾持了石庭霸全家老小,對他嚴刑逼供,結果惹怒了駐紮在蕪城的金吾衛,將花家所有人全部射殺在石府。
而且現在這個案子已經由蕪城知州婁斌定了案,說是掖泉一小撮暴徒闖進蕪城,挾持富商石庭霸全家,意欲劫財並且要求蕪城府衙釋放前段時間蕪城百花樓案中的一幹人等,婁斌和金吾衛副統領於成率眾射殺所有暴徒。
這件事情已經由晉國的禮部正式向掖泉提出交涉,要求掖泉給出一個合理的交代,所以花家現在還要接受來自掖泉朝廷的很大壓力。
除了這些之外,豐都的左衛上將軍——石庭君,聽說百花樓居然跑到自己的老家把自己親弟弟一家挾持當了人質,立刻就率領一百精兵,親自查封了豐都內所有百花樓的生意。
而且理由十分充足,說懷疑百花樓和境外不法分子有所勾結,意圖行刺掖泉皇帝。
石庭君也確實有這個權利這樣做,他麾下的左威衛,主要職責就是負責掖泉國都豐都的安全防衛,甚至花馨予作為花家的家主,都被石庭君請去左衛營房裏談話。
這可急壞了花家上下,最後花了不少銀子,用了不少關係,終於先把花馨予保釋出來,但是條件也十分苛刻,花家派遣花馨予的親弟弟花玲瓏作為人質,被扣押在左衛營房中。
而花家主要主事人員的一舉一動,均需提前上報左衛營房,備案審批,通過之後才能行動。
這也就是說,如果花馨予現在想要去蕪城找玄靖的麻煩,首先要通過石庭君的審批,她才能夠離開豐都,花家開始意識到,他們惹到了惹不起的人了。
“叔叔、漁姐,當初你們都是讚同大叔公和二叔公前往蕪城查案,現在怎麼樣,鬧到這副境地,我想聽聽你們的看法。”花馨予陰沉著臉說道。
“家主,出了這樣的事情,確實令所有人都所料未及,不過現在事情也還不是沒有回旋的餘地,我們再多走走關係,先讓豐都的生意轉起來才是正經。”花漁低著頭說道,事到如今,她也不太敢看家主的臉色。
“敬叔,這件事你怎麼看?”花馨予問道。
“家主,依我看,這事不隻是得罪了金吾衛那麼簡單,很明顯,對方早已經布下了羅網,就等我花家入彀,現在花家連連折損,看來對手不簡單呀!”花敬緩緩說道。
“嗯,我也覺得對方不是善茬,可是我們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對方的目的何在,甚至連對方究竟是什麼身份都鬧不清楚,虧我們花家一直是以消息靈通著稱,現在居然被人打瞎了眼睛,都不知道是誰幹的。”花馨予恨恨地說道。
花漁和花敬都不敢搭話,雖然他們在花家的資格都要老於花馨予,但是畢竟現在花馨予才是真正的家主。
“敬叔,你全力打探對手的消息,不過一定不要輕舉妄動,最好能和對方的人接上頭,看看他們究竟想要什麼,現在的花家,已經輸不起了,隻要對方的要求不是太過分,我們都可以答應。”
“這些年花家在江湖上一直小心行事,我印象裏也沒得罪什麼了不得的人物,敬叔,你在花家的時間長,你可記得以前花家有什麼厲害的對頭嗎?”花馨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