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看著這位來自荒州的白發少年!
“他是誰呀?”
“這個人你都不認識,前段時間誅滅赤蠍幫的就是他!”
“這麼年輕?怪不得,連世子都敢得罪!”
平陽郡主也是一愣,她是想讓景軒幫她甩開堂哥風昊的侮辱,但是也沒讓景軒直接在大庭廣眾頂撞思邈郡的世子呀。
景軒隻需要找個借口,說約了自己一起觀燈也好,賞月也好,不管別人怎麼說,兩人掉頭就走,總能避免了當麵的尷尬,讓風昊一肚子氣沒地方發,至於其他人怎麼想,那都是不打緊的事情,誰還敢跑到平陽郡主麵前嚼舌根不成?
風昊一見又是這個小子無禮頂撞,心中怒火頓時按捺不住,張口嗬斥道:“放肆!平陽和雨琪的婚事,乃是我父王和母妃親自許下的,思邈郡中誰人不知?”說到此處,風昊突然一笑,“本世子倒是忘了,你們荒州蠻夷之地,是從來沒有婚約這一說的,男子看上女子,隨便一睡,第二天就散,甚至孩子生出來都不知道爹是誰!”
“唉!你知道你爹是誰嗎?”風昊臉上帶著挑釁的笑容,看著眼前的玄靖。
“也對,在下突然想起,十多年前在下曾去荒州一行,遇見一位荒州姑娘,兩情相悅共度良宵,嘖嘖……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呀……”風昊身邊的一位幕僚接話說到。
此言一出,堂中眾人頓時哄堂大笑,還有好事之人為了附庸風昊,還在一旁吹捧世子學識淵博,天下風物盡在胸中,更有無恥之人為了拍世子馬屁,紛紛效仿那位幕僚,說自己多年前也曾去荒州一遊。
平陽郡主看著玄靖,這個少年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在思邈郡,你可以對付藥王穀,可以無視大將軍,因為他們雖然有很大的勢力,但是他們的權利,並不是肆無忌憚的。
藥王穀再無法無天,隻要你手中有高手坐鎮,他們就不敢輕易招惹你,孫清平就算手握雄兵,但是你隻要抓住了他私設哨卡征收穀價的事實,他的十萬雄兵就隻能按兵不動。
但是眼前的世子風昊,可和那兩人不同,隻要風昊願意,殺掉你一個荒州來的小蠻子,還需要理由嗎?
玄靖絲毫沒有理會眾人的嘲弄,隻是靜靜地看著眾人,他想要看看,一個並不可笑的梗,這些人要笑到什麼時候。
半晌,眾人的聲音漸漸低了,玄靖眯著眼睛,一個個地掃過眾人,最後眼睛落在世子風昊的身上。
“前朝的時候,有位始皇帝,他父親異人還在敵國為質的時候,商人呂不韋曾經送過一個懷孕的姬妾給異人,這個女人叫趙姬,後來她生下一子,就是始皇帝了。”
眾人聽見玄靖開口,卻沒想到是不帶一絲煙火氣的講開了故事,心中都是不解,這個荒州蠻子想要說什麼?
“在下聽思邈郡的人說,當今郡王的王妃,也是郡王還是世子的時候,別人進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