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先生,平陽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你!”平陽郡主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不要顫抖。
呂先生卻地下了頭,不知道他是不敢看平陽那張失望的臉,亦或者是不願看。
“看來呂先生還真是一枚合格的棋子,既然你不願意多說你主子的事情,不如我幫你說吧,要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請呂先生多補充指正!”雨師萱在一旁說到,他的雲雨門在越州雖然算不上什麼顯赫宗門,但是對於消息的收集,可絲毫不遜於豐都的百花樓。
隻是雨師萱此人生性淡泊,不願意參與江湖或者廟堂上的種種爭鬥,這才把雲雨門的掌門之位交給弟子盈豔,誰知道這女人當上雲雨門掌門之後,把一個好端端的雲雨門硬是弄成了下三濫的幫會,門中許多弟子行事手段之齷齪,連一些江湖上的下九流都不如了。
“呂先生,我想應該你和我一樣,都不是直接聽命於孫清芳,恐怕孫清芳也不過是個傳話的人,雖然孫家在思邈郡手眼通天、勢力龐大,但是說到底你和我都知道,他們背後真正的大老板是誰!”雨師萱一開口,就讓堂中眾人一驚,原來呂先生並不是孫清芳的手下,那麼究竟是誰,能夠驅使的動呂先生這樣的高手?
呂先生抬起頭來,仔細看著雨師萱,良久,才慢慢說道:“雲雨門掌門,果然名不虛傳!”
“怎麼,你想說了嗎?”雨師萱冷冷地問到。
“我不說,你也應該清楚吧,因為你和我,本就是一種人而已!”呂先生的聲音也突然變冷了。
“自古以來,很多人都不自覺的把江湖和廟堂分開,其實這是不對的,在廟堂上的那些大人物,有時候對江湖的了解,比起一般的江湖中人,還要來的深刻些!”
呂先生的聲音中透露著回憶的氣息,看來是想起了當年的很多事情。
“這些廟堂上的大人物為了掌握江湖的情況,往往會在江湖上選一兩個自己的心腹,赤蠍幫就是這樣創立的!”呂先生說著意味深長地看了雨師萱一眼。
“雨師萱,你的雲雨門,也是這樣創立的吧,所不同的是,你的身後是甸國的王庭,但是我的身後,是思邈郡的郡王而已!”
眾人此時都相互看了一眼,其實早已經有聰明人隱隱猜出了呂先生背後的主子,像呂先生這種高手,光憑一個藥王穀,是絕對沒有能力驅使的,那麼在思邈郡,能夠讓呂先生俯首貼耳的,隻有當今的郡王了!
“當年永昌世子還活著的時候,大家都以為將來的郡王就是永昌世子,但是大家都忘記了一件事情,就是有一個人,一直在暗中悄悄發展自己的勢力,不論是藥王穀還是赤蠍幫,都是這個人手中的棋子,至於這個人是誰,我想不用我說了吧!”呂先生倒在地上低著頭慢慢說到,他的聲音不是很重,但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