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霍塵看著她情動,摟著她,在她身上引燃點點火焰。床很柔軟,躺在上麵如墜雲端,他的吻,吻住了她所有的心神,令她腦中亂哄哄的不能思考。

“霍塵……”她低低喚著他的名字,一遍一遍,兩具灼熱的身體在糾纏,他眼中的不安與怒意漸漸如海潮平息,換上溫柔似水的深情。

“夏婉,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他在她耳邊重複。

顧夏婉抬起清澈的眸子,心中漲得滿滿的。她忽地流下淚來,更緊地摟緊他:“霍塵,我不會離開你的。因為我愛你。”

江霍塵心中一顫,再也抑製不住情動,分開她潔白的身體,狠狠地進入。顧夏婉重重呻吟一聲,不由抓緊了他的胳膊。他察覺到了她的緊張,不由低下頭愛憐的輕吻她,一點一點的讓她適應。

身上溫暖如許,仿佛回到了那多年前的夏日,她靠在陽台上,臉上懶洋洋蓋著書,曬著太陽。曾經的似水流年一去不複返。她以為這一輩子隻能背負著那沉重的十字架孤獨地走下去。可是到如今才發現,原來放下也是一種救贖。而麵前的江霍塵就是那救贖她的人。

他填滿了她的所有,以她不曾想過的強勢霸占了她的靈魂,讓她無法再繼續思考下去,隻能隨著他的節奏一遍遍沉淪。每一次都能讓她腦中一片空白,她如花綻放在他眼前。

江霍塵修長的手指掠過她雪白的肌膚,在她身上流連不去,唇膜拜過她每一寸肌膚,最後重重堵住她的唇……

夜還長,而溫柔才剛剛開始……

……

第二天顧夏婉醒來的時候,隻覺得身上酸軟無比。身邊已沒有江霍塵的影子。她擁著被子起身,迷蒙的睡眼四處張望,終於看見穿著一身暗色睡袍的江霍塵在陽台上打電話。隔著巨大的落地窗她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但是從他臉上的神色來看,像是十分鄭重地要拜托某個人辦什麼事。顧夏婉怔怔想起昨夜的事,心情忍不住沉重而低落。

江霍塵打完電話走進房中,看到她低垂的臉,深眸中掠過深深的憐惜,走到她身邊坐下:“夏婉,別擔心了,我已經通知了姚伯父,他答應幫我們找出家盛。”

顧夏婉勉強笑了笑:“是啊,姚伯父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江霍塵摟住她,長籲一口氣:“但願姚伯父能製止住楚秋的瘋狂。”

顧夏婉心頭一顫,如果這一次能阻止楚秋,邵家盛就能得救了,芝芝也不會傷心了。可是若是製止不了呢?……她打了個寒顫,不敢往下想。楚秋,這個而瘋狂而固執的男人,誰才可以敲開他那陰冷的心,解開他失去愛人的痛苦呢?

她深深墜入了沉思之中。

江霍塵見她的神色恍惚,輕拍了她的臉,低聲道:“夏婉,別忘了你昨天晚上答應我的事。”

顧夏婉抬起頭來,神色複雜地看著他俊逸的麵容,許久:“好。我不會忘記。”

“那婚禮繼續。”江霍塵試探地問道:“把家盛的事交給我好嗎?你就信我一次。”

“好。”顧夏婉柔柔地說道,她埋首在他溫暖的懷中:“我相信你。”

江霍塵這才覺得一顆吊著的心終於落地。他深深地摟著她,長歎一聲:“夏婉,這件事完了以後,我帶你出國去旅遊散心。”

“好。”顧夏婉低聲應道。

“去英國,去法國,去意大利……”他在她耳邊說著:“去每一個風景好的地方。”

顧夏婉失笑,抬起頭來,認真看著他:“可是我不想去那麼多地方,隻要在你身邊,什麼地方都是好的。”

江霍塵眼中深深地動容。她一笑,吻上他的唇:“霍塵,我們一定會幸福的。”

……

婚禮的日子臨近了,顧夏婉除了顯得更加沉默之外,並沒有什麼異常。兩家人開始興奮地為他們準備。江老先生雖然身體不太好,但是出於對小兒子的愧疚,也親自過問了婚禮的方方麵麵,甚至一些邀請他老一輩的請帖都是他親自寫的。顧父顧母如今幹脆結束了外貿生意,專心準備起女兒的婚事。

顧夏婉在化妝師的打扮下,看著試妝鏡中的自己,裏麵出現一位美麗嬌豔的新娘,魚美人婚紗披在她的身上,美得如通話中走出的人魚公主。江霍塵慢慢走來,為了明天的婚禮,他今日在服裝師的要求下試穿了一套潔白的禮服。

鏡中的兩人對著鏡子,眼中都是滿滿的笑意。

“好像我還沒有向你求過婚,正式的。”江霍塵忽地道。

顧夏婉一怔,嫣然一笑,歪了頭:“是啊,至少我是不記得了。”

江霍塵慢慢單膝跪下,執起她套著蕾絲白紗的手,慢慢地道:“顧夏婉小姐,你願意嫁給我嗎?”

他單膝跪在地上,她眼中慢慢湧起幸福的淚水。俊逸的五官,深沉如海的眼眸,他不算年輕,俊美的眼角已有了細微的痕跡,可是歲月沉澱下來的魅力令人怦然心動。

她慢慢說道:“我願意,一輩子都願意。”

江霍塵一笑,深深地吻上了她的手。

……

第二天婚禮開始,婚禮在城中最大的西式教堂舉行,早上九點,所有城中的商界名流,還有名門豪族,都紛紛前來,一時間教堂前車水馬龍,不得不專門請了交警管理交通秩序,才不至於亂成一鍋粥。

顧夏婉在幾位伴娘的圍攏下整理自己的婚紗,雖然演練過幾遍,但是現在她還是緊張萬分。

正在這時,有一位伴娘拿著一部電話疑惑地走了進來:“顧小姐,有個人說要找你。”

顧夏婉不明所以,接過電話。電話那邊響起一道冰冷的聲音:“顧夏婉,你是決定要違背我嗎?難道你就忍心看著你最好的朋友永遠恨你嗎?”

這個聲音,如魔鬼一樣的聲音……

顧夏婉臉一白,手中的手機幾乎要掉在地上。她努力鎮定下自己,這才拿好手機快步走到房間的陽台上,顫聲問道:“楚秋,你到底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