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1 / 3)

夜半正是都市美麗時,霓虹跳動,五光十色如同光潮洶湧,直漫上了今夜寂寥的星空,讓那天空之中也有了酒醉燈迷,也有了瘋狂的扭動,與那拋棄了文明外衣展露無疑的情欲。

情歡欲濃顛鸞倒鳳,粗獷急促的呼吸,低低如似咆哮的嘶吼,意亂情迷的眼眸,如泣如吟的鶯聲,欲拒還迎接的嬌軀,肆無忌憚索求的健美身軀。

雖是滿室的昏暗,但窗外的霓虹卻將那健碩與嬌柔交纏的身形,勾勒得無比的清晰,

一聲沉悶如雷的低吼過後,人類原始而激烈的纏綿結束在那彼此均已淩亂而急促的呼吸中。

可那欲的氣息依然在積蓄著,仿佛適才的激烈隻是一個開端。

“總……總裁,我……。”

初經人事的女人,怯怯的想說些什麼,卻因羞澀而吞吞吐吐。

他討厭吞吞吐吐做作的女人,“有什麼就快說。”不耐煩的從那女人身上下來。

“這……這是我……我的第一……次,你是真心……對……對我的嗎?”女人感覺到他的不悅了,聲音便更小了。

本來這女人初來公司之時,就因為她那懵懂單純,讓他有了想狠狠剝奪她那份單純的衝動。

在他司空堯的心裏,女人永遠都不會是單純的,單純也隻是表麵的偽裝。

沾染了情欲之後食髓知味了,隻要給得起錢,她便會卑賤的任你差遣蹂躪了,這就是女人,等同於下賤。

還說什麼真心,天下沒有女人配得到他的真心,他也早已沒有了真心,就在那個女人無情的踐踏之下……

他突然甩甩頭,不願再想起過往,其實如今的他活得更瀟灑,縱然沒有了情,也沒了愛,隻有身體上的欲望。

冷冷的一笑在唇角,夜夜笙歌的歡情,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

隻是他不懂為什麼身體依然覺得空虛,不管換多少個女人,不管他怎樣的發泄著,那份空虛就猶如黑洞,無論如何的都填充不滿。

他沒有回答她的話,不帶一絲留戀的起身走向浴室,隨著那水聲的傳來,那獨自在床上的女人黯然落淚。

明知道他冷情無愛,明知道他不會為任何女人停留,明知道投入他的懷中,得到的隻會是眼淚,但她依然不能自控的愛上了他。

曾經聽說過他是溫柔專情的,所以她天真的以為她能喚回他曾經的真情來。

懷揣這樣一份天真的幻想,得到的卻是他愈發的冷酷。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她知道不該理,但依然邊罵著自己犯賤,邊拿著手機給他。

“喂,祺兒,怎麼了?”

電話那頭傳來孩子傷心的哭聲,讓他不禁皺起了眉宇。

“爹……爹地,”孩子傷心而哽咽的聲音傳來,“爺爺……爺爺他……他病了,醫生……伯伯說,爺爺得的是……好……好重好重的病。”

“別哭,爹地馬上回來。”

掛斷電話,他匆忙穿上衣服便要走,卻被一雙手拉住了,回頭隻見女人淚流滿麵的央求著他,“堯,別離開我。”

厭惡頓時染上了他那猶如夕陽凋零後的暮色般幽深的眼眸,隨手撕了張支票扔在女人的臉上,狠狠地掙脫女人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這是他第一次碰這女人,也將是最後一次,他討厭糾纏不清的女人。

女人最終跌坐在地,無力的看著他絕情的離去,軟弱的愛頓時化為醜陋的怨恨。

一台超豪華的克萊斯勒跑車駛進了代表著身份、地位、金錢的夢幻莊園,那外形設計如同歐式城堡一般龐大而恢弘的房子,頓時映入眼瞼。

司空堯沒將車停入車庫,便直接衝了進去。

在二樓,一抹小小的身影看到那輛克萊斯勒跑車開進莊園後,即刻高興又興奮的跑向身後悠然品茗的老人。

“爺爺,來了,來了,爹地回來了,你快回床上躺好。”

老人一聽,連嘴巴都連不及擦,便拉著一旁身著醫生白袍的中年男人跑向了大床,“快,老李。”

“爺爺,我的眼藥水呢?”孩子手忙腳亂的一通亂找。

讓剛躺下的老人,又火急火燎的幫孩子找眼藥水,終於找到了,可慌亂中眼藥水沒滴進眼睛裏,滴進了小鼻子裏,成鼻水了,隻能胡亂用鼻水抹在了孩子的小臉上。

孩子一皺小臉,“爺爺,你好髒哦。”

“哎呀,非常時刻,你就別挑剔了,將就點吧。”老人又手忙腳亂的躺回床上。

三人聽見匆忙的腳步聲後,便很默契的開演了。

當司空堯走進父親的臥室時,先是聞到了一股茶香一愣,疑心便懸起了。

可看到兒子因悲傷而哭泣的小臉時,他也顧不上心中的懷疑了,兩步上前,看到在那大床上老人一臉痛苦的哼哼唧唧著,便焦急的問道,“李醫生,我父親他這是怎麼了?早上見他還好好的。”

“早上?”聽見兒子的話,老人突然瞪眼嚷道,“你的那個早上,已經是一個星期前的事了。”

李醫生猛的一陣咳嗽,又擠眉又弄眼的,才讓床上的老人想起他們的盤算的計劃了,頓時又開始痛苦的低吟開了。

司空堯不禁蹙了起了眉頭,那點疑心已經擴散成疑團了。

李醫生深深的歎了口氣,說得跟回天乏術似的,“你父親的年歲也不小了,以後就多順著他,盡量讓他老人家開心點。”

司空堯一愣,從沒想過身體健朗的父親會突然有一天會離開他們,看著許久不曾仔細看過的父親的臉龐,愧疚也油然而生。

歲月的痕跡一道道深深的篆刻在父親的臉上,曾經烏黑的頭發,如今已是蒼白如雪,父親老了,不複當年的偉岸如山般的給予他和母親依靠了。

他內疚的呆站在床邊,“我父親還有多少時間?”

李醫生再次搖搖頭,“難以估計,他有什麼要求,你就盡量滿足他吧”說完了,李醫生還在心裏補充了一句,這他可沒說謊呀,老爺子的身子好著呢,所以這時間當然難以估計了。

說完,李醫生便走了,留下他們三人。

老人突然艱難的咳嗽了起來,從被子裏顫顫的伸出手來,司空堯急忙去握住老人的手。

“我……咳咳咳……我倒是不怕……去見你母親呀,”老人虛弱的說著,“隻是……如今你……不願意成家……你一忙起來……祺兒連個照顧他的人都沒有……我……我死不瞑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