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完美的合作對象，不僅要有容貌和腦袋，勇氣也是很重要的。慕衍目光柔和，滿意地看著裴予歌。
“先說好，我不做壞事。”
“那歌兒對於壞的定義是？”
恩，作為一個君子，理應照顧著女子。
“我不喜歡的事情就是壞事。”裴予歌目不斜視淡淡地開口，慕衍霎時覺得遇到一個比自己更加無賴的人。
“歌兒如今可是縣主，怎麼能不守信用？”慕衍疾首痛心。
“我有說不守信用嗎？我隻是不做壞事。”裴予歌理所當然道。
“可是……”
“七皇子不說來聽聽怎知我會拒絕？”裴予歌輕笑，像是方才的話全是跟他開玩笑的，慕衍半信半疑，想了想才道。
“我想讓歌兒以九公主伴讀的身份去珞城書院。”
“我拒絕。”裴予歌笑眯眯地回答。
慕衍：“……”
開什麼玩笑，她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掰倒馮氏，還要向秦元複仇，她哪有時間去珞城書院？
慕衍見裴予歌已經有要離開的準備，不慌不忙地勾唇道：“顧家曾經不為官不經商還能受到各國敬仰的原因就是珞城書院是隸屬於顧家，顧家的東西無一保存，唯有書院還屹立至今，難道歌兒就不好奇嗎？”
裴予歌停住步子，回頭便看到慕衍唇邊的那抹笑意，她以為步步策劃的是她，卻不想已經是他池中之魚了。
“好奇，更好奇七皇子讓我去做什麼？”裴予歌轉身問道。
“歌兒幫我接近幾個人……”
慕衍的聲音明明很清晰的，隻是突然刮起了風，站的有些遠的裴予歌尚未聽清，可她突然就明白了，笑得玩味，“七皇子，我憑什麼幫你？你是白祉國的人，而我是大祁的人。”
這裏頭怕是有什麼賣國的勾當，她意在複仇，可還是大祁的人。
“因為我和歌兒各取所需啊。”慕衍一臉認真，眸中又盡是戲謔。裴予歌問，“七皇子不怕我告訴祁帝？”
慕衍笑而不語，他知道她不會的。兩人沉默許久，裴予歌幽幽歎道，“沒想到七皇子被送到了大祁還有如此大誌，但是七皇子要拿什麼去爭呢？你沒有寵愛與強大的助力，如今還在大祁，七皇子不覺得這是癡心妄想嗎？”
這才不是癡心妄想。慕衍目光溫柔，所有人說他癡心妄想，他可能都會當真，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裴予歌並不是真心的。
如果她真的認為他是癡心妄想，應當是嗤笑一聲便沒了下文。眼前的女子看似冰冷，可心中卻總有柔和的地方。
他不喜歡太絕情的女子。
“所以我和歌兒才會合作。”聲音和煦又不失沉穩，帶著淡淡的香氣傳到裴予歌的耳裏。
就像裴予歌知道害顧家一族的絕不是善類，憑她隻身一人如何對抗？可她依舊堅定。
“就算如此，我要如何去？”珞城書院可不是一般的書院，一般書院不教女子，而珞城書院卻不同。
因為這個書院培養的都是每個國家的棟梁之才，是國家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