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她就是歌兒——”
“玉靈，你不能再用龍竺了。寡人不準！”
那個聲音柔和萬分，帶著千般的溫情，可轉眼又十分執拗道，“樓承，就算你不考慮啟兒，難道不考慮你子民的未來？”
“不準。”男人的聲音不容置疑，抱住了身前的人“寡人不管旁的，寡人隻要你。”
女子淚光閃爍，溫柔地回抱住了他，“她是歌兒，不是旁人。”
裴予歌啞著嗓子，準備說話，被喚作玉靈的女子突然看向她，她感到腦袋突然一痛，又沒了意識。
……
黑夜之中，一個白衣翩翩的男子從高樓之上飛躍而下，過處帶風。他的身後，隱隱約約能看到另一個身影朝他而來，兩人相距越來越近，最終白衣男子身後的人拔出腰上的佩劍，直逼白衣男子的胸前，白衣男子一個側身，朝後翻去，拉開距離。
他停落在不遠處，微微喘著氣道，“閣下…未免太過霸道，本公子說了不去就是不去！”
“言清，你本為醫者，不治人要幹什麼？”男子聲音清冽低沉，帶著質問和一絲慍意。這就是沒有出現在宮宴上的人，慕衍。
而眼前這位，正是楚國公尋了很久的神醫言清公子。
“本公子早已說過與那女子無緣，既是無緣，何必車馬奔波一遭？況，我家師妹還等著我送一味草藥回去，難道她所救的就不是人命了嗎？”
胡說八道。慕衍腹誹道，他找到言清時，他正流連在青樓之中聽曲兒，說什麼送草藥，都是推脫之詞。
裴予歌下山時臉上已呈倦厭之態，恐怕不久後就會……偏未已將他帶不回來。他來找他才發現原來這位言清公子不但長得清朗俊秀，一手醫術精湛過人，且還習得一身武功。
難怪未已帶不回來他。
“少說廢話，要麼跟我回去，要麼我便廢你一隻手，讓你真的隻能送送草藥。”慕衍堅信這人臉皮厚得無人能比，說再多道理也是沒有用的，他也懶得跟他多說，簡單粗暴一點。
“你！你把我廢了，你那姑娘我可救不回來了！”言清急道。
慕衍冷笑，“反正你不去也是死。”
言清終於無話可說，最終同意同慕衍走一趟。月光淺淺而落，宮殿之中宴會正是熱鬧。
……
“歌兒，醒醒。”裴予歌被人喚醒，那人正是她兩次所見的玉靈，玉靈眸中帶光，將她細細看了幾遍，才繼續道，“歌兒，是我對不起你……”
“你在說…什麼？”裴予歌啞著聲音開口，聲音卻有些稚嫩，無人在意這裏，玉靈繼續開口。
“你放心，啟兒會去找你的，快了……你一定要回來，這裏才是你的家。”
什麼家？這裏是哪裏？誰是啟兒？不待裴予歌想清楚，也不等她問出口，玉靈便朝她的手杖走去，手杖上血色的紅玉眼，正微微透著熱氣。
玉靈閉上了眼睛，手持手杖，嘴裏不知道念著什麼，隻是紅光一閃，她腦袋刺疼愈發嚴重——
“這藥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