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懷疑本公子的醫術!”
“歌兒,別怕。歌兒,快醒來吧。”熟悉的聲音響起,裴予歌感覺到腦袋中的疼痛慢慢弱了下去,自己的手好像能動了?這裏又是哪裏?
燭光搖曳,暖柔地映在慕衍臉龐,他臉色淡淡地,卻有著奇怪的柔情,裴予歌心底一陣笑,他們的關係真是畸形。
這算哪門子的合作夥伴?
未時從外麵匆匆進來,裴予歌感覺到了一絲絲涼意,卻立馬被隔絕了。慕衍擋在她的身前,門很快被關上,未時沉著聲音道,“公子,宮裏傳來消息,廢除裳洛縣主並逐出大祁,五國不得收容!”
她不過睡了一覺,發生了什麼!?
“嗯。”慕衍漫不經心道。
“……四皇子指證凶手是葉建。”
“然後呢?”
“還未有結果。”
慕衍點頭,將被子又往上提了提,“她還沒醒,你們先出去……別讓冷風進來。”
“是,公子。”未時看言清一眼,言清便自覺出去了。
待未時離開後,裴予歌雖然已經將對話聽了一遍,可是卻開不了口,動也動不了。
“歌兒,你都變成罪人了,還沒醒。”慕衍說得事不關己,輕描淡寫。
噢對,就是和他沒什麼關係。
她心裏能不急嗎?她很急好嗎!!可這破身體不動她有什麼辦法!
慕衍繼續道,“本來覺得歌兒你還挺聰明,這步棋用起來肯定不錯,結果還沒排上什麼用場就要廢了,我給你說的秘密,豈不是我虧了。”
想了想,“也不算虧,你死了別人也不知道。”
“……慕衍,你…你才死了!!”裴予歌用盡全身力氣說了這麼一句話,慕衍依舊是神情懶懶,可黑眸深處,正閃著灼眼的光芒。
……
言清在門外吹冷風,特別冷,冷得他發抖。
未已走過來,給了他一壺酒,然後對未時道,“裏麵什麼情況?”
“春宵一刻,濃情蜜時——”言清接嘴道,“你怎麼不給我送一件披風來,冰涼的酒有什麼用!”沒看見他都要冷死了嗎。
未已冷笑一聲,“要不是看在你幫公子熬藥的份上,我就把你扔出去了。”
他現在還記得清楚當時言清是如何糊弄他的!言清看上去麵上無害得很,其實特別腹黑,說什麼春宵一刻,濃情蜜時,裴予歌根本沒醒好嗎!
“那我就把她帶走。”言清道,“之前不知道她是個大美人,不然我偷偷來了,說不定他爹還願意讓我當上門女婿。”
“癡心妄想。”未已鄙視道。
未已說完這句,房門就被慕衍推開,他對著未時未已簡單道,“準備馬車,歌兒要進宮。”
“那我呢——”言清放下手中的酒問道,慕衍瞟都懶得瞟他一眼,“隨意。”
“那我跟著你們去吧——”言清不要臉道。
“未時,扔出去。”慕衍淡淡道,又進了屋子。
……
一刻鍾以後,楚國公府出來了一輛馬車,四角的鈴鐺在夜路上叮當叮當地響了一路,直達宮門,裴予歌裏裏外外被裹了幾層,又被慕衍係了一件水貂披風,妝容是知畫知雅淺妝上去的,走得較急,頭上簪的是祁帝禦賜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