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五號的話,我的心瞬間沉入了海底,涼的透徹。沒想到金澤竟然會被監禁,方青河這一次是要徹底的把我除掉啊。那麼金澤呢?他會不會因此就放棄為我“平反”,或者說,他是否還願意相信我不是殺人凶手呢。
五號這時掏出手機,將自己和屍體合了一張影,隨即拿起胖子身邊的一部手機,撥打了110,很快,那邊接通了,隻聽五號用和我一樣的聲音說道:“我是陳木,如果你們想抓我的話,就來碧海國際三號樓312,我給你們準備了一份大禮。”說完,他就掛斷了手機,然後隨手把手機扔進了那個人的肚子裏。
我瞪大眼睛望著他,問他是不是瘋了?而且我真的不明白,他為何非要多此一舉,若他想讓方青河抓到我的話,大可以立刻把我給弄到局子裏去,可他偏偏不肯這麼做,而是繼續去殺無辜的人,難道對他而言,殺人就這麼好玩?
五號笑眯眯的倚著桌子看著我,說道:“你不是很喜歡做警察,當一個正義的使者嗎?那麼,我在你麵前殺人,你卻無能為力的感覺,是不是很爽呢?”
這個變態!原來他殺人不僅是為了把我推向深淵,還為了折磨我,讓我難受,真不知道我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讓他這麼恨我。
不過說起來,其他幾個人也都很恨我,作為跟他們沒有過任何接觸的人,我真不知道自己怎麼礙他們的眼了。當我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五號發出幹幹的笑聲,隨即說道:“你還沒有礙我們眼的本事,不過以前的你,可當真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我有些困惑的望著他,剛要問什麼,他突然衝我笑了笑,說道:“哦,對了,逗了你那麼久,我還忘了告訴你,我真的不是你的同胞胎兄弟,我說我是你這話,可是很認真的哦。”
看著他那似笑非笑的臉,我真想罵他一句“神經病”,想到這,我就覺得自己真倒黴,幾個兄弟沒有一個正常的,不過我也沒資格說他們,因為按照白夜的話說,我也是不正常,甚至可以說是最變態的一個。
五號這時就走了過來,然後一把把我給提了起來,扛在肩膀上,隨即帶我來到陽台,我問他要做什麼,他幹幹笑了兩聲,說道:“當然是讓你畏罪自殺了。”說完,不給我反應的時間,他竟然一下子把我從樓上給丟了下來。
當我急速墜落的時候,我竟然並不感到害怕,這倒不是因為我怕死,而是因為我潛意識裏認為,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會殺了我,因為他還沒有折磨夠我呢。
事情果然如我料想的那般,我並沒有摔在硬硬的水泥地上,而是摔在了一個軟趴趴的東西上,我看了一下,發現這裏原來早就已經鋪好了一層充氣氣囊。這時,五號一下子跳落到了我的身邊,而且他並沒有掉落在氣囊上,而是一個瀟灑的落地,直接踩在了一旁的水泥地上,我想,他的身手應該不亞於金澤。
五號再次把我給扛在肩上,然後掏出打火機,一下子點著了氣囊,轉身瀟灑離開,留下整個小區陷入一片慌亂之中。
很快,我就看到了下午五號用來接應我的那輛車,他打開車門,把我給丟了進去,隨即便開車走人。
“你準備帶我去哪裏?”我警惕的問道。
五號淡淡道:“別那麼緊張,我隻是帶你去我家,好好休息一下而已。”
家?五號還在這裏租了房子?這家夥可真是大膽啊。
接下來一路無話,而我在回想著這一切,尋思著要如何為自己洗清罪名的時候,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五號好像在殺人的時候,沒有戴手套,而且還把作案工具給直接丟在了現場,那個他用過的手機也是,這兩樣東西上肯定沾滿了他的指紋,到時候,隻要化驗結果一出來,方青河再把我錄入係統的指紋調出來對比,豈不是就知道凶手不是我了?
想到這,我忍不住高興起來,但是很快我就意識到,五號這樣思維縝密,做事滴水不漏的人,是不可能犯這種低級的錯誤的,難道,他是故意這麼做的?他根本就不怕化驗結果?
我突然想到苗苗是第一個知道化驗結果的人,而我之前猜測過苗苗跟這個人是一夥的,所以,會不會是他壓根不擔心有人會檢測指紋,因為苗苗一定會告訴方青河,這匕首上的指紋是我的呢?可是,苗苗真的會跟這個變態有關係嗎?
最終我還是在下車前,忍不住問道:“你那天是怎麼知道我要跟劉小水見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