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見一個人的第一印象果然是非常重要,特別在男女之間,有時候一旦被討厭可能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了。
“噯,你們說,梁淞會是梁正德殺的嗎?”
在眾人都正關心著當下各自的問題的時候,楊澍在一旁冷不丁地問了這麼一句話。這句話把大家的注意力又重新聚焦到了一個點上。
梁淞到底是不是梁正德殺的——這幾乎已經可以是個懸案了。
因為根據九年前警方的說法,梁淞應是死於自殺。但是,他們聽陳女士講來,她似乎非常肯定梁淞就是梁正德殺的。
“我認為這個可能性很大。”白墨坐在椅子上,神情嚴肅地翹起了二郎腿。
“說說你的想法。”嚴青海坐在書桌前,雙手托著下巴、抵住絡腮胡。
“因為那個叫梁淞的孩子沒有自殺的動機啊!”白墨說,“除非陳女士說謊了,不然一個能忍氣吞聲和這樣的父親生活了這麼多年,後來又時常回家看望弟弟,並且在死之前還能情緒激動地和父親爭論的年輕人,怎麼看都不像是能夠消極地麵對死亡的人。”
李洛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雖然,白墨的邏輯並非完全沒有漏洞,但是也還是有一定道理的。因為,一個人如果要自殺,那他首先要有麵對死亡的覺悟。這種覺悟通常是極度消極的,所謂的“生無可戀”是在執行自殺的那一刻才真的能有“豁達”可言。而梁淞顯然不是屬於能有勇氣麵對這種“豁達”的人。再說明白一點,要是他想自殺,那早就可以自殺了,何必等到已經總家裏搬走、差不多獲得了夢寐以求的“自由”之後呢?
“我也覺得梁淞他殺的可能性很大,因為照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個梁正德能幹出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都不會覺得奇怪。”付文拓低著頭,一邊說,一邊還手指忙碌地敲打著他手機屏幕上的虛擬鍵盤。
“如果梁正德真的殺了自己的兒子,那我們就必須想個辦法趁早把他繩之以法。”嚴青海說著,眼含深意地看了一眼白墨。顯然,他是在暗示白墨、也是在告訴所有人自己對此事的態度。——這事不能坐視不理,得管!
書房裏,他們正就此事不停地討論著。此時,書房的門是關著的。但有時,開著門討論或許比關著門更安全。
陳女士和顧天一從外麵回來了。一進房門,陳女士就看到梁正德正俯身在書房門口,看他的樣子似乎是在偷聽什麼。
“砰”地一聲,顧天一帶上了大門。這一聲,講原本把注意力專心致誌地集中在書房門內的梁正德突然拉回了神。
“回來了?”他語氣冰冷,目光陰寒地看向正在玄關處換鞋子的陳女士。
“啊,是、是啊。”陳女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許是出自女人的第六感,她此刻隻覺得自己的心髒莫名地顫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