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地問:“那你是怎麼知道這塊墓的?”
他歎了口氣,“這事就別提了,我要知道這塊墓這麼詭異,打死我也不來,都怨那批外國人,我是摸著他們後麵進來的。”
原來啊,這胖子以前參過軍,當過兵,後來退伍之後,一直沒有好的營生勾當,就在杭州弄了個木匠店,平常做點機巧的小物件混日子,本來生意還行,又偏巧不巧趕上金融危機,欠了一屁股債。這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人窮思變。
碰巧,聽以前的戰友說有一批剛入境的外國人鬼鬼祟祟的,明著是來中國搞境外旅遊資源開發的。
背地裏也不知道幹的什麼買賣勾當。胖子以前是搞偵察的,跟蹤了幾日,說來也巧,那群老外有天喝醉了,吹大發了,胡天胡地地就說來中國倒鬥的。
胖子一聽和戰友一合計,就悄悄跟著這群老外,糊裏糊塗,就下了這西周墓,然後又稀裏糊塗地掉到了那黑洞裏。
我聽了,有些奇怪那群外國人是怎麼知道這片西周墓的,胖子當然也不知道,就又問:“你也是從那座亭子上掉下來的?”
他搖了搖頭,“亭子我倒是沒見,我是從西周墓裏掉下來的,這事說來很奇怪,那群老外下了墓就消失不見了,跟鬧鬼了似的,把我兩嚇得夠嗆。”
“不過,你也知道,我是偃師出身,對古墓裏的機關很敏感的,剛下去,我就感覺到我們掉到了一個陷阱裏,就拉著他在墓室裏亂躥,我們先是去了配殿,後來在冥殿裏找到了很多陪葬品,看上去老值錢了……”說到這,他頓了一下,露出一臉沮喪地表情,“都怪我手賤,沒辦法,以前當偃師的職業毛病,看見機關就想戳兩下。”
“娘匹西的”他罵罵咧咧繼續說:“鬼知道這機關他娘的竟然在腳下,我一碰就跌了下去,在那漆黑的洞穴裏足足待了五天那。”他說的一把鼻涕一抹淚,那心酸勁聽的人眼睛隻泛紅,“我帶的糧食就隻夠吃兩天的,整整在裏麵餓了三天啊,最後是聞著你們罐頭的香味找過來的。”
“那你的那個戰友呢?”秀才隨口接了一句。
他一怔,想了想才說道:“他發現我突然消失,估計能嚇瘋了,要不帶著陪葬品跑了,要不困在其他什麼機關裏吧。”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有點傷感,聲音也落寞了很多。
聽他這麼說,我算是明白了,我們是從龍右角的地方下去的,然後中了機關進入了地下岩洞裏,那群老外估計是從龍左腳的地方下去的。
也中了機關,估計岩洞裏的那些屍體就是那批老外,而胖子剛下去,憑著他偃師的本能,意識到有危險,就躲過了祭室的機關,最後找到了冥殿。
隻是沒想到的是,連冥殿也有個機關,直通黑洞,所以胖子不幸中招了。
我為他慶幸道:“你算幸運的了,那群老外都死在下麵的岩洞裏了,你多虧是從冥殿掉到黑洞裏了,要不然就憑你,也絕比嗝屁了。”
我把下麵的情況給他說了說,看到他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我又在三叔的示意下給他鬆了綁,隨口問道:“對了,胖子,還不知道你叫啥呢?”
他露出了怪異地神情,扭捏了半天,吱吱嗚嗚地說:“你們……還是叫我胖子就行,當然看的起我稱呼一聲胖爺也行。”
蟑鼠在一旁呸了一聲,學著蔡明的語氣陰笑道:“你就是癩蛤蟆插雞毛撣子,冒充大尾巴狼,癩蛤蟆爬馬路上,冒充迷彩小吉普,癩蛤蟆穿軍裝,冒充人民解放軍,還胖爺,我呸,你丫的是不是怕給祖宗丟人,連名也不敢報。”然後就轉頭,對三叔說這個人一肚子壞水,謊話連篇,不能信,說著說著掄胳膊挽袖子,就要開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