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當理想照進現實(1 / 3)

我何時才能像那束陽光一樣,透過層層大氣和霧靄照進這座城市?盡管皙微卻予人溫暖和光明!1.這個城市總是蘇醒的太過於早,昨夜的浮塵還未來得及平定,甫暗的路燈似是仍有昏黃色的燈光要透出來,細看時卻是晨曦的折射。並沒有太多人會注意到這樣的場景。年輕的白領裹著風衣在街邊等待公車,妝容精致卻遮不住滿臉沉重的倦意。轎車一輛又一輛呼嘯著過去。裏麵乘坐著的是這個城市裏略微富裕但是依舊每天疲於奔命的中產階級們。而這個點上,通常不太會出現“上層人士”的影子。更多的,是牽著孩子的母親,玩命似的一路狂奔的害怕遲到的公司小職員,騎著電摩打算出門辦貨的大叔,等等等等的小角色。路邊的早餐店永遠人滿為患,呼喊聲此起彼伏,所幸老板娘早已練就過耳不忘的神奇本領。其實哪裏不是人滿為患。公車站、地鐵、超市。各種的交通路線像蜘蛛網一樣覆蓋到城市每個角落。一批又一批的人像貨物一樣被裝卸著。整個城市有如一個繁忙的空殼。大家都在奔忙。奔忙著各自艱難的生活。我從思瑤的床上爬起來,拉開窗簾,看著窗外稍有霧霾卻依舊透射著晨光的世界。倏然,我看著眼前這幅“早城奔波圖”,心中湧出一股莫名的感慨,我獨自一人來到這裏,聲稱要完成自己的理想,那我接下來該怎麼做?“這城市表麵上看起來像是一座繁華的空殼,但是背後每一個角色都有他們的追求和念想。”不知什麼時候,身後躺在床上睡如死豬的思瑤此時正裹著被子倚在床頭,一隻手正胡亂的抓著淩亂的頭發,另一隻手舉著一杯白開水往嘴裏送。放下喝水的杯子,她又繼續說:“年輕的小白領他們希望每天上司能夠溫柔的對待他們,不要再用刻薄的語言蹂躪和虐愛他們,並且盼望著自己的錢包不會在月初月末空空的;每天著急忙慌的中產們則幻想著終有一天他們能成為上流社會的高精尖,並為了這個目標奮鬥終身;然而路邊早餐店的老板娘會算計著每天她的早餐都能售罄就太好了。就連咱們樓下後邊街道口攤煎餅的大娘都盼著每天能多賣一些煎餅多賺一些錢,能讓她的小孫子在學校更快樂的學習!這看似浮華的霧靄下麵,每個人都為了自己的追求努力著,忙碌著!”刺眼如朝陽,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為了生活而奮鬥的人,他們每個人就像是照進空間裏的陽光,即使到達了地麵,也不能脫離它遙遠的光源——太陽!我們每個人都渴望成為太陽,但是在成為熾熱的太陽之前,我們每個人都是一米陽光,每天透過參雜了霧霾的空氣,艱難的跋涉著。我們每一個人都是承載了夢想的主體,誰都不能離開地麵,一旦離開了現實對我們的束縛,夢想就會破碎,因為缺少了現實對我們的滋養和打磨。這就是照進現實的夢想,我們每個人都應活在真真的現實裏,並不是脫離現實的精神怪物。於是從現實出發的我做了一個決定——我要有個工作,才能去實現我的偉大夢想!當機立斷,說做就做,我一上午都在網上查著工作,還很認真的針對我的情況做了一份簡曆。慵懶地我在鍵盤上敲打一通,然後時不時的用鼠標點擊瀏覽各大公司的招聘信息。互聯網是把雙刃劍,這句話不是全無根據的,這不,各種晃眼的高薪招聘掛在網頁上,吸引那些急需人民幣的人士上鉤。如今的騙子,想盡各種辦法鑽進各種渠道,真可謂是無孔不入,目的就是為了滿足他們那顆騙人的“誠心”!對付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略過,不要聽信他們各種各樣的炫酷推廣!我隻是在這個城市的廣告公司的官方網站上試著投了一下簡曆,沒想到很快我真的收到了去麵試的電話。對於剛到這個城市不久得我來說,要按照上麵的地址找到那個公司貌似有點困難,我索性打了一輛出租車,直接把地址告訴的哥師傅,然後坐在後座上看著路上後退的風景耐心等著。二十分鍾以後,司機把我放在了一個相當繁忙的街道旁,我仰起頭,榮利大廈,沒錯,就是這裏。現在我麵前的,是一個麵部僵持的男人,看上去相當教條,如此高溫的天氣,他依舊把襯衫的扣子係到最上麵的一個,然後一臉嚴肅的問我,“你是應屆大學畢業生?”“是”,對這種人千萬不能自來熟,甚至不要話太多。“作一下自我介紹吧”“您好,我叫林裳,畢業於xx大學,主修廣告設計專業……”在我簡短的自我介紹以後,他頭也不抬的告訴我可以回去等消息了。其實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你沒戲了,這種情況,我在電視劇裏看過太多遍了,早就成了一個潛規則或者潛規律了。從人事部出來的我,並沒有任何灰心喪氣的意思,大搖大擺的走在馬路上,在此時的我看來,陽光依舊燦爛,心情依舊美麗!“你好像根本不在乎能不能應聘的上啊!”回到家思瑤一臉懷疑的看著我,根本不相信我這是去麵試了,在她看來,我這根本就是去逛街了,哪裏有麵試的緊張神情!完全自我陶醉的我,根本不在乎這次麵試的結果,其實,我明白,這份工作千載難逢,很適合我,思瑤昨天也幫我忙了整晚的簡曆和麵試技巧,結果一樣都沒用上,什麼注意麵試官的動作和表情,一樣都沒使上,黑臉的麵試官匆忙的就把我給否決了!“有這份工作也得吃飯,沒有不也照樣得吃飯嘛!”這種無所謂的心態,不是每個人都能有的!一連幾天,我跟思瑤跑了好幾家公司,見識了各種各樣的人事部場麵,結果都是無疾而終。這哪裏像是一個急需人才的繁華大都市,根本就是拒絕人才流入的封閉空城。……我靜靜地深吸一口氣,一隻手架著的大提琴上,我的弓弦緩慢而溫柔的搭上了琴弦,於是,在弓弦與琴弦之間,從容的音調婉轉而來,我兩眼微閉,頭跟著婉轉之聲輕輕飄搖,這種柔美淳樸的音色,是除大提琴外任何樂器都發不出來的。我多想就這樣,活在這麼微妙的曲調當中。最近的我,並沒有因為找不到工作而苦惱,反而在我跟思瑤住所附近的一所音樂學院裏每天練琴,陶醉之餘還會去哪家小時光喝上一杯卡布。今天,依舊燥熱,已經是八月末了,夏天的尾巴還在散發著如此的燥熱,但是如此的天氣絲毫不影響我練琴的衝動,於是我背上大提琴,用背影回絕了邀我一同共享空調冷氣的思瑤。徒步來到這個略有古典風格的音樂學院,走進校門,八月多的時候,大多數學校都還沒開學,所以這條閑長的甬道上,堆滿了無人乘涼的樹蔭,卻給不屬於這所學校的我撿了便宜,我漫步在樹蔭之下,四下看著這裏,略有縫隙但仍舊結實的紅牆上,堆滿了生命力滿滿的爬山虎。前麵流紅溢紫的花壇,想象著在這裏念書會是多麼美妙的場景。推開琴房的門,屋裏除了一架稍有年歲的鋼琴和幾盆裝飾的花之外,便空蕩無物,我拿出琴來,坐下來小喘了一口氣。氣定神閑,隨意打開琴譜,《天鵝》,這是一首由聖桑創作的大提琴曲,他賦予了它許多高貴的品性,是淳樸,優雅,高潔的象征,旋律流暢如歌,柔美舒展。雖然這首曲子的難度不高,一般人練琴兩年便能演奏,但是要想真正的把它演奏的引人入勝,還需要一定的功夫。我調整著呼吸,用深呼吸舒緩我的節奏,讓我能與琴聲節奏一致。音樂本身就是一種藝術,在時間中開展又在時間中結束,所以,隻有演奏者真正理解了曲子的意境,才能把情景演奏出來,從而恰當的表達曲子的含義。我時常就是這樣,閉上眼睛一開始,便是一下午,睜開眼的時候,鋼琴的烤漆麵上,已經滿是昏黃色的夕陽。2.小時光那條街就在離這所學校不遠的位置,將近太陽落山的時刻,外麵還是這麼熱的透不過氣來,陶醉在剛剛的音樂中還未自拔的我被熾熱的大地烤醒了,由於閉眼享受音樂久違陽光的眼睛,看什麼都明晃晃的。咖啡店裏的冷氣總是這麼適宜,既不會讓店裏的客人太貪涼,又不至於讓咖啡的溫度影響客人的興致。我推開小時光的玻璃門,門頂碰到掛在風鈴發出清脆的聲響,這讓店裏的服務員明白——有客人來了。“一杯冰拿鐵。”我走到熟悉的靠窗座位,放下琴,自顧自走到後麵的書架,尋著自己的中意的書,我很例外的拿起一本《年華》坐回去研究。其實,我還是很樂意欣賞這些美美的文字的,它們像音樂一樣,都是有靈魂的,能將作者內心最深刻的感情宣泄出來,這種抒情方式,是美妙的,更是久遠的。“請問您這是大提琴嗎?”正在我執著於書上文字的時候,一個男人打破了我的棲靜,麵前這個男人,青銅色的臉龐上,一雙不大的眼睛卻透露出堅毅的目光,臉上的堅挺的鼻梁,削尖的下巴,微微上翹的嘴角,正在等待我回答他的問題。“是啊!”“太好啦!”他像是發現新大陸的孩子一樣興奮的看著我。“請,請問您有什麼事嗎?”我被他看的渾身不自然,索性合上雜誌,帶著猜測的表情問他。“額,請原諒我剛才的失禮,是這樣的,我有一個女兒……”他從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