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糟糕”的聖誕(2 / 3)

我站在窗子外麵看我常做的那個座位,現在我突然在想,當我坐在裏麵,看外麵人潮湧動的時候,會不會也有人在人流中羨慕,喝咖啡的我這般閑暇?會不會有人也想停下來歇歇自己的腳步?而如我這般閑暇愜意的人來說,外麵繁忙的人才是真的時間刺客。所以當我真正繁忙起來的時候,正如這匆匆的兩個月,我才發現,我從未開始追趕時間的腳步,我近乎忘了自己的初衷,現在的自己愈來愈和城市融合,愈來愈停滯不前!

2.

思瑤趴在我的肩上奮力的哭喊,而我從懷抱中騰出一隻手從包裏麵掏出準備好的平安果遞到她麵前——“歡迎回家”

一切都來的特別突然,我本來隻是想來看一看我和思瑤的房子,順便往屋子裏放一個平安果。結果,在我剛剛走上樓梯的時候,就發現雙眼紅腫的思瑤蹲坐在門口,“思瑤?”聽見我呼喊她的名字,思瑤衝過來,一下子衝到我的懷裏,一邊哭一邊叫著我的名字,雙臂緊緊的環抱在我的腰間,生怕我轉身而去,而我也被這副景象嚇傻了,就傻傻的愣在哪裏,過了一會我稍微緩過神來,雙手撫摸著思瑤的後背,然後伸手從包包裏掏出我準備好的平安果,遞給思瑤,並對思瑤低聲說了句“思瑤,歡迎回家!”思瑤趴在我的懷裏哭的更加撕心裂肺,雙手更加用力的抱住我,那一刻,我感覺,我從來沒有失去她!

今天早上,持續了幾天的大雪終於停了,然後,仿佛一切都伴隨這個美妙的節日變得愉悅起來了,煜城一大早就出去了,說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而我,則是睡到自然醒。我對著窗外緩緩的伸了一個懶腰,窗外一片安靜的銀裝素裹,雪過天晴出來的太陽照在幾近透明的雪上,給人一種豁然開朗的清新之感。

我在我的水杯旁邊看到了煜城留下的紙條,“不要忘記給我準備聖誕禮物!”明明有手機這個東西,偏偏要留字條,這個吳煜城真是無聊到一定境界了,仔細算起來,我真的是已經兩年都沒有跟煜城一起過聖誕了,以前他不在的時候,我都是準備好了聖誕禮物,然後放在自己的屋子裏,想送也不知道送到哪去,隻好擺在家裏。

由於今天碰巧是周末,所以不擔心上班的我還是早早的出了門,走在街上我悠閑的東張西望,忽然就在教堂門口看見了煜城,啊,對呀,今天是聖誕節,按照習俗,教堂是會有非常熱鬧的慶祝會,煜城這家夥就是因為這個大早上出門的啊。我悄悄走到他身後,懵地一拍他的後背,“嘿”

“啊,林裳你來的正好!”說著拉著我的手就往裏走,走到神父麵前用英語說,“這是我的女朋友,她是一名大提琴手,如果可以的話,她能夠擔任歡樂頌的樂手。”

聽了他的介紹,神父顯然是很高興的,緊縮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了,點點頭向我示意。然後煜城轉過頭對我說,“林裳,你趕緊回家去取大提琴,今天的歡樂頌由你演奏。”

“啊,這都是什麼啊?”

“哎呀,快點啦,救場如救火啊!”

我就這麼被煜城忽悠著跑去拿大提琴,我已經大半個月沒有去和安子皓他們排練了,也沒有練琴,感覺背著琴的時候,我都沒有了那種熟悉的感覺,但是我沒時間想這麼多,因為歡樂頌馬上就開始了。

還好我總算是趕上了,當我問及煜城歡樂頌的曲目時,他說是《平安夜》,我便長舒一口氣,還好這是我比較擅長的一首。

當教堂全都肅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和十幾個女學生的身上的時候,我才知道這是一件多麼神聖的事情,女學生身穿禮服,每個人手裏端著一盞燭光,看上去純潔而美麗,我坐在一側,準備演奏:

SilentNight

SilentnightHolynight

Alliscalmallisbright

RoundyouvirginMotherandChild

Holyinfantsotenderandmild

Sleepinheavenlypeace

Sleepinheavenlypeace

Silentnight,holynight,

Shepherdsquakeatthesight.

Gloriesstreamfromheavenafar,

Heav‘nlyhostssingAlleluia;

ChristtheSaviorisborn;

ChristtheSaviorisborn.

Silentnight,holynight,

SonofGod,love‘spurelight.

RadiantbeamsfromThyholyface,

Withthedawnofredeeminggrace,

Jesus,Lord,atThybirth;

Jesus,Lord,atThybirth.

當我演奏結束,學生們離開以後,我緊繃著的弦才放下來,這樣神聖的一件事,就這麼讓這個吳煜城隨意按在我的頭上,而吳煜城他自己卻在人群中看的饒有興致。

然而當我準備背起琴包和吳煜城離開的時候,神父卻叫住了我們,說了一大堆我聽不懂的話。我隻能聽懂其中的一點點,“什麼我大提琴還可以啦什麼的。”然後向我們做了一個手勢便轉身回去了。

大街上,我走的特別快,吳煜城在後麵卻不慌不忙的走著,然後對我說,“哎,你走那麼快幹嘛啊,我不就是說了個女朋友嘛至於嗎,又不是沒當過。”

“吳煜城,下次你做這種事的時候能不能通知我一聲,我根本沒準備啊!”

“我也沒打算讓你去啊,隻不過你碰巧遇上了,對吧,哈哈。”

“走吧,去喝一杯,作為我的報酬,你請客!”

其實我原本就計劃好的今天一定要來小時光,這下也好,找了個“錢包”一起來。

小時光裏,我還是坐在我熟悉的位置上,他則坐在我對麵,正拿著厚厚的小說在哪裏裝腔作勢。“請問二位要點什麼?”“我今天要喝卡布奇諾!”吳煜城瞥了我一眼,“女人怎麼都和這麼甜的東西!我要一杯拿鐵。”我看見服務員在我們點完之後嘴角露出一絲壞笑。

“卡布奇諾怎麼了,今天開心,當然要喝。”

“沒事,我隻是覺得你以前不愛喝甜的。”

我以前確實不愛喝甜的,尤其像這種濃濃的甜飲,更讓我發怵,可是今天卻是個特別的日子,所以我打算嚐嚐這個不同的味道,總是活在一種味道的世界裏,我會乏味的。

“這是我故事開始的地方!”我對煜城說。

“我記得我初來這裏的時候,隻有思瑤一個人在我身邊,而我總是會喜歡出來逛逛,然後就找到這裏啦,當時,我站在門口,看到這家店的名字就把我給吸引了,我就想,開這家店的老板一定是有故事的人,或許他也很喜歡品味人生也說不定啊!”

“那思瑤呢,你一直沒有說你倆之間發生什麼了,我隻知道那晚你哭了個滿臉花來敲我的門,然後一下撲進我的懷裏,見你這樣難過,我就再也沒有問過。”

“思瑤其實不是一個壞孩子,她隻不過是被這個世界給蒙蔽了,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公平的,然而她卻誤以為自己現在擁有的,就是自己想要的。所以,我相信總有一天她會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