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尹己的父親,白虎殿下觜火猴將軍尹隆,他同樣黝黑的皮膚,鋒芒銳利的大眼閃著懾人的光芒,一臉絡腮胡大約有兩寸來長,身高雖不是十分高大,卻是魁梧十足,一身橫練筋骨肉。
他製服了眼前的機械獸後趕忙回頭,看著坐在地上麵色慘白,嘴角滲血的尹己,蹲下摸了摸他的頭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好,寧死不退,這才是我尹家兒孫該有的氣魄!”
尹己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切驚得呆若木雞,看著自己父親的臉,喜悅、惱怒、不甘、委屈一股腦就要迸發出來。
“大膽尹隆!聖駕在前,演武會上豈容得你放肆!來人,快將他拿下!”正麵開台之上,西極殿總督龐肇極站在少帝跟前發出了威壓無比的聲響。
隨後兩隊身著紫色蟒袍的衛隊便衝上演武台,擎住尹隆雙手便要按倒在地。一旁的尹己喘著大氣,雖然沒有力氣站起身來,仍舊試圖用手去撥開紫蟒侍衛的手,卻被一腳踢開。而看台之上,戰天柘則一躍而起準備跳下看台,被在一旁觀看的申屠柏禦攔住。他向戰天柘使了個眼色,戰天柘回頭便看見朱雀殿總督馮一渺已是雙手運氣握拳,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戰天柘手使勁握拳,青筋都暴了起來,暫時打消了躍入台中的打算。轉而回首對少帝說道:“聖上,是下官教導無方,讓人在演武會這般舞台上犯下此等大不敬之罪。尹家家傳七代均為我大寧立下汗馬功勞,本代觜火猴將軍尹隆屢立戰功。請聖上諒在尹己是尹家三代單傳,尹隆護子心切的份上,從輕發落!”
“報……蒯衝……已經咽氣了。”正在查看被砸倒在地的蒯衝的紫蟒侍衛說道。
尹隆眉頭緊皺,望著躺倒在地的蒯衝自言自語道:“這……這怎麼可能?”
龐肇極嘴角微微揚起,又快速恢複威嚴怒道:“好你個尹隆,演武會本身比試雙方各簽生死狀,若是不敵便可早早棄權。你之子不敵又不降,你居然躍上台來殺人!不隻是對聖上,對我大寧數百年來的規矩不敬,簡直是罪大惡極!來人,把他給我壓入昭獄,等候發落。”
司徒義急忙跑到看台前,尋找看台上之人。突然,看台上有一人朝他揮了揮手,正是今日也來此觀看的泰君禮。司徒義向他使了一個眼色,他便心領神會的離開了看台。
押下了尹隆,又有兩個紫蟒侍衛準備將尹己抬下,卻是被不知什麼時候來到台上的梁國維赤子正攔下。他二人攙扶這尹己步下了演武台。司徒義也再奔會他身邊,小聲的對他說:“猴子,放心吧,我會讓東殿想辦法也介入處理的,你趕緊去療傷。”
尹己麵無血色,滿臉愁雲的點了點頭,便被梁國維和赤子正攙扶著離開了會場。
兵部尚書焦琢任又來道演武台中間,對著台下的人說道:“此輪尹己、蒯衝皆出局,下一輪對陣此組勝者輪空,現在所有人修整一刻鍾後演武大會繼續。”
演武會需要持續三天,第一天為甲、乙兩組的初賽,第二天為丙、丁兩組的初賽,兩兩淘汰,勝者進入下輪比試,最終決出每組四名勝者,進入到第三天的決賽。
雖然發生了此等意外事件,但是接下來的比試卻是平平穩穩未在出現任何情況,而處在乙組的梁國棟未有任何阻礙便戰勝了多位對手,進階到第三天的決賽。
演武會第一天結束後,沒有輪到上場的司徒義急忙回奔家中。到家時泰君禮已經在院中等待多時了。
司徒義對他說道:“怎麼樣?有何發現沒有?”
“師兄,這事情果然有些蹊蹺。我到蒯衝家調查,這蒯衝之父蒯閔失蹤居然已經有一個月了。經過對蒯衝周邊的人了解,他根本沒有實力可以駕馭六臂阿修羅此等高級的機械獸。屍體被西殿的人控製住了,我無法查證。但據蒯家的管家述說,近來蒯衝身體暴瘦,黑圓圈加重,常常半夜在院中發出狼叫般的呼喊。”泰君禮說道。
司徒義在院中邊聽邊踱步:“身體暴瘦?狼叫般的呼喊?這難道是朔月草?”
泰君禮略略思考了一番,也讚同的點了點頭。
“沒想到西殿居然會先出招對付白虎殿,看來我也不能手軟了。正好的對手是他,給西殿一點下馬威吧。”司徒義一斂溫潤之氣,周身散發出殺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