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組第二十九位,白虎殿觜火巡營校尉尹正對陣甲組第三十位,工部營繕主事蒯衝!”一聲令下,終也輪到尹己上場的時候。
尹己閉目深吸一口氣,盤起頭發,取出一繡有觜火猴圖樣的頭巾紮上,縱身一躍登上了演武台。他取出一支兩端黑白分明陰陽齊眉棍名喚——坤屠。隻見尹己單手持棍,運氣於掌心,坤屠與地麵一觸,黑色那端便如焦炭般熾紅。
雖然剛才眾人對蒯衝的評價讓他稍顯有點緊張,但此刻也是毫不含糊,舉手投足盡顯英氣,向著台下的蒯衝擺了擺手大喝一聲:“來吧。”正是:
尹家有兒自好漢,
哪管世人冷眼看。
他日沙場盡忠魂,
去留肝膽報國殤!
蒯衝並沒有被太多的挑釁影響,一樣瘦小的身形,不緊不慢的爬上了演武台。隻見他兩眼無神,眼圈泛黑,一頭蓬鬆的亂發顯得格外沒有精神。他沒有過多的言語動作,隻是默默的從懷中掏出一扯線木偶。隻見他將木偶放置在地上以後,掐訣念咒,原本三寸長的木偶瞬間長到五丈高的機械獸。
此機械獸雕琢得栩栩如生,是尊黑色玄鐵鑄成的三頭六臂阿修羅法相。演武場眾人,包括在看台上的文武百官都不禁嘩然,對此機械獸議論紛紛。
“大事不妙啊!此是蒯家祖傳的鎮宅至寶機械獸,阿修羅!怎麼可能,他的修為更本不足以駕馭此等高級的機械獸啊。猴子,快棄權,你會沒命的!”司徒義向著台上的尹己大喊。
尹己雖然被眼前的龐然大物嚇得雙腿微顫,但依然是強打起精神來,居然放聲大笑道:“哈哈哈,好啊,沒有這樣的對手怎麼能顯得你猴爺爺厲害呢!”
說罷,他提氣運勁,使坤屠如燒紅鐵棒。他便向阿修羅機關獸衝去,在距離機關獸五步跟前,一個弓步躍起,飛鷹撲食一般,一棒擊中機關獸胸前。正當尹己得意的嘴角一揚,卻發現機械獸紋絲不動。
“可惡啊!”一陣惱怒,尹己便再使出觜火猴巡營傳下的棒法,劈、挑、甩、捅各式用盡,累得他已是氣喘籲籲,可阿修羅卻依舊是毫發為傷。一旁的蒯衝如同戲弄一般,豪無任何動作,插手看著尹己揮舞。
尹己依舊揮舞著,突然轉念一想,用盡力氣挑起往機械獸上一戳,坤屠整個彎折大半,他借力使力待棍棒反彈時一躍飛也似的朝蒯衝本人襲去。
蒯衝被他突如其來的偷襲嚇了一跳,本來是避無可避之招,突然阿修羅機械獸,青麵怒容下張開了口。一陣刺耳的音波襲來,瞬時把近在眼前的尹己震翻在地。而台下眾人雖然離得遠也紛紛被刺耳之色擾得掩耳閉目,正麵看台上少帝身邊的三位金甲鑾儀衛急忙擋在身前,一同運氣使力將音波消弭
司徒義在旁心急如焚,狂呼疾喊:“尹己!尹己!快長起來,不要冒進,守住陣腳,他堅持不了多久的!”
此刻的尹己被音波震得兩耳早已翁鳴不已,完全聽不見他人喊話。他踉蹌的站了起來,剛一回頭,便被機械獸一掌擊飛越有十丈。尹己嘴角滲著鮮血,躺倒在地上依舊嚐試著要爬起。
機械獸一步步逼近到他跟前,蒯衝此時才露出猙獰的笑靨,大聲呼喊著:“你不是很囂張嗎?你不是一副你贏定的樣子,起來啊!”
尹己緩慢的爬起,端正的坐著,嘴角依舊泛著笑。他手持坤屠,用盡剩餘的全身力氣朝機械獸扔去。“鐺”一聲響,坤屠便被彈飛下了演武台。而機械獸也亮出了燃燒著黑焰的寶劍,正一步一步朝他而去。
司徒義奮力跑到當值裁判的麵前說道:“觜火營尹正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快判蒯衝獲勝啊!”
那名兵部主事隻是冷冷的說道:“他還有餘力扔出兵器,而去是坐在場上又不是躺著,我這樣判勝實在太不公平。”
“你說什麼?!混蛋!”司徒義憤怒的怒吼著,眼看阿修羅步步逼近,他將從韓千秋那邊求來的劍符緊緊的捏在了手中,隨時準備上場救援。右麵看台之上,赤子正與梁國維二人也取出兵刃,正要翻身下樓。
就在機械獸舉起寶劍那一刻,司徒義還沒來得及躍上演武台,一個身影先閃入了舞台中間,單手便接住了阿修羅手中的劍,冷冷的說道:“小子,以你的修為要駕馭這樣的怪物,還太嫩了點。”說罷運氣一震居然將阿修羅震飛數十丈,倒下時正好狠狠的砸在了蒯衝身上,五丈大的機械獸瞬間縮回三寸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