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羽,你也要人陪?”丁飛情狠狠地瞪著那個如玉般的小人。
對上丁飛情要吃人的目光,獨孤羽眼角挑了挑,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鼻子,很清涼的咳嗽了兩聲:“那個,今晚月色不錯,我賞月,哈哈!”
“哦,床底有月亮?”
聖天域好整以暇的坐起身,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這個小家夥腹黑的很,比齊之謙不遑多讓,每次他們三整出點事情,一多半都是他挑撥引誘的。這楚雲都教出些什麼學生來,一個比一個厲害,再加上飛林,暮靄旁敲側擊,他這個一手把他們帶大的奶爸兼姨父在他們麵前都沒討到好去,想想就頭大。
“義父(飛林)說床前明月光,所以我就來看看啦!不過,姨父你怎麼不穿衣服?”獨孤羽一臉好奇,純真無邪的眸子仿佛能滴出水來。
“你笨死了,姨父很熱所以就把衣服脫掉了”獨孤綾笑嘻嘻的接道。
獨孤夜瞄了一眼聖天域裸裎的上身,慢條斯理地開口:“小綾,現在是初冬。”
“哦——”,獨孤綾與獨孤羽仿佛恍然大悟般異口同聲。
天殺的小鬼頭,他們絕對是故意的!
“不過,姨父你怎麼手被綁著,難道是姨娘幹的?嘖嘖,姨娘,不是我說你,女人還是溫柔一點比較好。”獨孤羽不怕死的繼續老虎頭上拔毛,無視丁飛情氣得通紅的臉。
丁飛情隻覺得頭都快要爆了,跟這三個小鬼理論簡直就是自討苦吃,見縫插針的本事個個高杆。獨孤絕見機不妙,早早就把三個小家夥扔給聖天域,美其名曰聖天域是太傅,教育皇子皇女的事情歸他管,然後跟雲輕又去努力造人去了。他們倒是快活了,隻苦了自己與聖天域,天天被折騰的筋疲力盡,好不容易盼來大婚可以甩掉這三個燙手山芋,結果就變這樣,自作孽果然不可活呀!
現在知道後悔也晚了,聖天域懶洋洋地斜倚在榻上,雪蠶絲已被他取下拿在手中把玩,麵帶淺笑看著丁飛情漲紅的臉。他與楚雲是什麼人,教導出來的絕對是厲害的主。獨孤羽看上去幹淨無害,實則狡詐陰沉;獨孤綾貌似天真,卻也不是省油的燈,整得墨家的一幫子小孩天天圍著她轉,被她呼來喝去騙死人不償命,還爭先恐後甘之如飴,生怕沒了自己的份;獨孤夜沉穩內斂,看起來頗有其母之風,但卻是三人中最難搞定的,再加上一張極品妖孽臉,每次出宮都惹來桃花一大堆,不分年齡不分種族,揮手間都成了他的褲下之臣,看得暮靄直嚷嚷要跟他學幾手。
“咚——”,關上殿門,丁飛情尤不解恨地飛踢一腳,這三個小鬼頭越來越放肆,毫不把她放在眼裏,真當她吃素長大的,惹火了她獨孤絕也給揍趴下。
回頭看見聖天域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火大的吼了一聲:“繼續!”
剛才小鬼們一鬧騰,更餓了,不管了,天塌下來先吃了再說!
猛撲上優雅的男子,上下其手之餘,毫不客氣的一把拽下聖天域束袍的玉帶,太礙事了,邊去!美味可口的大餐立現眼前,勾出丁飛情華麗麗的口水。
此刻,三個小小身影蜷縮在殿外紗窗的一角,竊竊私語。
“皇姐,你剛才放了什麼東西在床下?”獨孤羽一雙眼睛亮閃閃的。
“一會你就知道了!”獨孤綾洋洋得意,要不是為了放那東西她才不會被姨娘發現,她轉頭看向身邊的獨孤夜,露出一抹狐狸般的微笑。
“阿夜,你幹嘛這麼拚命幫義父,有問題哦?”
獨孤夜淡淡看了她一樣,眼帶不屑:“哼,也不知道誰看見銀票就飛撲上去答應下來!”
“哈哈,那個,最近手頭有點緊,一時衝動就,哈哈!”
“是呀,皇姐一向出手大方,難怪了。”獨孤羽摸摸下巴,他這個皇姐真是出手闊綽,撒銀子就跟撒花一樣,高興了就帶著一幫墨家小跟班出宮大采購一番,自己看中的東西買了還不滿足,居然人手一份。胭脂水粉女孩子用也無可厚非,一幫子男生人手一份的拿著胭脂水粉釵環霓裳,浩浩蕩蕩的在大秦帝國的王都裏招搖過市,引得百姓爭相觀看這一奇景,成了酒後飯餘的談資。
其實宮中這些一應俱全,她長公主玉口一開說沒意思,要自己去血拚才過癮。屢禁不止之餘獨孤絕也就睜隻眼閉隻眼隨她了,免得她帶著一幫子小家夥又去翻十幾米的宮牆,他還想多活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