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寶一身道士打扮,手裏拿著一個葫蘆,怒氣衝衝地看著老幹薑那邊。
老幹薑見銀寶瞪著自己,當下就犯了糊塗,自己啥也沒做啊?
“啊!小鬼?在哪兒?在哪兒?銀寶大師,你可要保護我啊!”李鏗韌急忙躲到銀寶身後,渾身一個勁地哆嗦個不停。
“小少爺!屈屈一個小鬼!有我在就不用怕,看我咋收拾他!”
說罷手一揚,一道黃符就朝老幹薑的左邊飛去。
老幹薑急忙向右一躲,卻不想一股巨大的力量從身後傳來,自己稀裏糊塗地就朝銀寶飛去。
見老幹薑朝自己飛來,銀寶大喝一聲“哪裏逃!”張嘴“撲”地吹出一口氣,將老幹薑吹翻,同時拔腿就追。
可憐的老幹薑被他這一吹,竟在半空中來了個後仰翻,斜刺裏倒飛回來。
“撲通”一聲,老幹薑的屁股結結實實地砸在地上,痛得他張著嘴抖了好幾抖,卻愣是沒說出一句話來。
“嘻……”杏兒忍不住笑出聲來,她蜷縮在牆跟,驚恐地看著石頭和人憑空飛來飛去,生怕自己也會無緣無故地飛起來,心裏緊張地不得了,但最後卻見銀寶趕跑了那無形的鬼東西,也終於有人倒了黴,緊張的情緒一下子完全釋放出來,不由地開懷大笑。
李鏗韌見杏兒樂了,也跟著大笑起來。
老幹薑雖然屁股疼地要命,心裏卻美滋滋地!
咋啦?
你看兩束淫邪的目光從老幹薑的眼中直射而出,一路不回頭地奔向杏兒的下身。
原來,杏兒隻顧樂了,竟忘了自己的褲子破了!
白皙的兩腿之間一片黑乎乎的東西時隱時現!
“嘿……”老幹薑心裏那個樂喲!
真真樂翻了天!
但那淫邪的目光很快就觸動了杏兒的某根神經,她順著老幹薑的目光低頭一看,立刻驚叫一聲,一邊慌亂地扯起衣角遮擋著,一邊忿忿地罵起來。
“看啥看?老色鬼!要看回家看你閨女去!”
老幹薑略愣了一愣,隨即低頭“哎喲!哎喲!”地叫喚起來。
“你狗娘養的老鱉孫!竟敢偷看人家一個黃花大閨女!叫你死在大年三十夜裏!大年初一就叫蛆拱成一攤臭肉!臭得全莊子的人都罵你個王八孫子!……”
李鏗韌猶如一頭發了情的公狗那般,瞪著血紅的眼珠子,胳膊一掄,半塊磚頭脫手而出,直逼老幹薑。
“我的天……”老幹薑驚叫一聲,顧不得屁股疼痛,抱頭鼠竄。
“老不死的!你給我聽好了!再敢看我的杏兒一眼,我就帶上全莊的爺們去找你閨女!把那個浪貨玩爛!”李鏗韌一邊罵一邊轉身湊向杏兒。
“你輕點……”胡同裏立時傳出杏兒一陣緊似一陣的嬌喘聲。
再說那銀寶追出李家大院不遠,那隻該死的小鬼竟一下沒了蹤影。
“真是怪事!大白天的竟跟一個小鬼鬥,還叫他跑啦!這裏麵一定有蹊蹺!”銀寶想著朝四下裏仔細地搜尋了一遍,終究沒啥收獲,隻得怏怏地走了。
老幹薑屁滾尿流地跑回到家裏,一頭紮在炕上,“嗚嗚”地放聲大哭。
害臊了?羞愧了?
NO!
老家夥想他閨女—棗花啦!
“棗花啊!你到底去了哪兒啦!你就一點也不想爹嗎?嗚……”
老幹薑越想越難過,哭聲越來越大,到了最後簡直就是嚎了。
恰好冒頭正從老幹薑的屋後經過,聽到老幹薑瘋了似的狼嚎,急忙進屋去看。
“咦!叔嘞!你這是咋啦?”看到哭地猶如淚人般的老幹薑,冒頭吃驚不已。
“嗚……嗚……棗花……”老幹薑哭地正歡,哪有時間理會冒頭?
“噢……你是想我棗花啦?等有空我陪你去省城找她!”冒頭安慰道。
老幹薑一聽,立馬止住了哭,瞪著一雙淚眼問道:“真的?咱啥時候去?”
“啊!?這……這,等有空……你看我這幾天這麼忙!”冒頭搪塞道。
穩住了老幹薑,冒頭一個箭步就衝了出去!
一路小跑躥回家中,就見小鬼正跟柳青在一塊兒玩。
冒頭一見,火冒三丈,張口就罵。
“小王八羔子!這些個日子你跑哪裏去了?正好有事卻找不著你!”
“噓……小聲點!”小鬼警惕地朝外望了望,緊張地問:“外麵一個手拿葫蘆的道士正在追我,你看見沒有?”
“啥手拿葫蘆的道士?沒有啊?”
“那就好!那就好!我正跟柳青姐姐說我這幾天的奇遇呢?你也來聽一聽巴!”
“啥奇遇啊?快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