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剛飛到天梯上方,便有一股重力將他猛地拉了下去,身子不由自主地朝下急速墜去,驚得他連忙運氣往上騰飛,奈何毫無用處,體內的真氣瞬間便浩去大半,下墜的速度更是有增無減,眼見就要重重地砸在天梯之上,這般力道,非摔個粉身碎骨不可。
“你小子找死啊!”正在關鍵時刻,腦海中響起萬壽老祖怒腦的聲音,“你這般莽撞,小命玩完也罷,害的老祖我也得跟著掛掉。”
“老祖,快救命!”天佑慌得連連哀告,突然腳下一軟,身子晃了晃勉強穩在了天梯之上,才送了一口氣,低聲道,“謝謝老祖,謝謝老祖。”
“辛虧老祖我這會兒醒著,否則跟著你小子一起完蛋。”萬壽老祖怒道,“以後不許自尋死路,你一死,老祖我也跟著死,想我活了一萬八千年,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跟你去遊蕩,別這麼早就死了!”
“對不起,老祖。”天佑心有餘悸地抱歉道,“我再也不敢了,誰知這天梯竟藏有玄機。”
“咦?那小子竟然沒摔死!”場中有弟子驚呼道。
“我剛才看他腳下好像出現了一隻大王八,拖住了他。”有人解釋道。
“他還真是命大,肯定是掌宗長老施法保住了他,掌宗長老真是厲害。。”有人在旁邊自以為是地解釋起來。
天佑卻聽不到他們說什麼,穩住身形,提起一口氣向上登了去,腳下雖沉重非凡,但是經過了煉體塔的苦練,這點重力對他來說,完全可以忽略掉,一口氣便登上了四十層,換了一口氣,又攀了二三十層,到了那木奎的身後。
“快看,有人追上木奎師兄了。”下麵一眾弟子驚呼起來。
“就是那剛才飛上天梯的小子,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他,你們見過嗎?”
“都別吵了,他要超過木奎師兄了。”
天梯下的一眾弟子都緊張地盯著天梯頂端,屏息看著天佑和木奎。
那木奎此刻已是強弩之末,體內真氣早已枯竭,再也堅持不住了,雙膝發軟,掙紮著準備抬起腿,做最後一次嚐試,可是腿還未抬起,身形一晃,便要墜下天梯去。
忽然,背後傳來一股柔和的推力,又將他穩在了天梯上,緊接著又有一股清涼的真氣自後背湧入了體內。體內重新有了真氣,他連忙運氣站直了身體,扭頭看來,隻見他神情一驚,脫口喊道:“宗主!宗主!”
“別說話,快上去。”天佑又給他輸去一股真氣,才撤了手低聲道,“上去再說。”
“嗯,嗯。”那木奎既驚又喜,更是激動地連連點頭,目光也變得更為堅定,一咬牙幾步便跨了上去,穩穩地站在了天梯的頂端。
“木奎師兄!木奎師兄!”
“木奎!木奎!”
場中頓時發出一陣震天的歡呼,天梯上一個灰袍老者笑容可親地對這木奎笑道:“木奎,恭喜你,快隨我去覲見掌宗長老,接受宗主信物吧。”
“不!”那木奎眉色飛舞地說道,“長老,我看到宗主了,我看到宗主了,宗主回來了。”
“木奎,你怎麼了?”那灰袍長老驚訝地問道,“當了宗主,責任更大啊,你可不能太輕狂!”
“不是,不是。”木奎連忙擺手道,“長老,我說我見到宗主了,宗主他回來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灰袍長老小心地摸了摸木奎的腦門,擔心地問道,“你是不是太累了。”
“哎呀!”木奎急得轉身往天梯看去,隻見天佑才不慌不忙地登了上來,連忙單膝跪倒,激動地喊道,“弟子木奎叩見宗主,恭迎宗主回宗。”
天佑心中明白,定是這木奎將他認成了爹爹,連忙雙手扶起他,笑道:“你認錯人了。”
“不會的。”木奎十分肯定地躬身道,“宗主,您不要灰心,雖然他們對您非議頗多,但是也有很多人是相信您的,我木奎就十分崇拜您。”
“木奎。”灰袍長老從旁插言道,“你確實認錯人了,這是子玄的孩子,不是子玄本人,隻是他們父子長得極為相似,你別再耽擱了,快跟我去覲見掌宗長老。”
“啊?”木奎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但隨即又十分興奮地說道,“長老,他既是宗主的兒子,這新宗主之位自然是他來當。”
那木奎說著更是一把拉了天佑的胳膊,激動地說道:“我登了三天,才登到七十層,而且剛才已經失敗了,是他助了一臂之力,他的修為遠在我之上,宗主之位我受之有愧。。”
“木奎!”灰袍長老皺眉打斷道,“掌宗長老有言在先,誰第一個登上來,誰就任宗主,不管如何,你是第一個登上來的,大家有目共睹,至於他,掌宗長老另有安排。”
“長老,這不公平!”木奎依然堅持道,“首先他是宗主的兒子,其次他修為比我高,不管哪一點,這宗主都是他的,我受之有愧,我要下去。”
那木奎是個直性子,滿臉通紅地轉身就往天梯奔去,天佑一閃身擋在麵前,攔住他笑道:“木奎大哥,你當真認識爹爹?”
“當然!”木奎一拍胸口,激動道,“當年要不是宗主,我至今還在地宗埋頭鑽牛角尖,哪有今日這般成就。我天資不高,僅憑自己刻苦勤奮,終日苦練卻不得法,後來遇到宗主,他指點我修煉之法,我才打破桎梏,短短數年間,便從修士到了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