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酷暑入藏之生離死別時(1 / 2)

主任的那位同學是拉薩文化站的,說讓我們先在這裏玩幾天,我爸的事她會幫忙打聽。

我們每天在街上轉著,有時也爬一小段山坡,但感覺山坡上透不過氣,就不在上山了。去了大昭寺,虔誠的跪拜了佛像。人們說,來拉薩而沒到過大昭寺就不算真正到過拉薩。確實有一番道理。大昭寺在藏傳佛教中擁有至高無上的地位。2000年的時候,大昭寺就作為布達拉宮的擴展項目被被批準列入《世界遺產名錄》,而列為世界文化遺產,被世界所熟知。

“剛剛你許了什麼願?”坐在寺旁的一家藏式風格的茶館裏,香兒邊喝著茶邊問我道。

“不可以說的,說了就不靈了。”我笑著道。

“小氣。有沒有和佛祖提到我啊?”香兒笑嘻嘻的看著我。

“嗯,有啊。我…”“嗷,套我話!”伸手過去到她的腋窩,她抓著我的手嘻笑著。

“有我們嗎?”李穎喝口茶笑著看著我。

“嗯…,我不告訴你。”我端著茶碗,嗅著茶香笑著看著她道。老板說這茶是蒙頂茶,SC的。看著茶碗中黃中帶綠的蒙頂茶,的確很是與眾不同。無意看到牆上的條幅,上麵是白居易的一首《琴茶》:

兀兀寄形群動內,陶陶任性一生間。

自拋官後春多醉,不讀書來老更閑。

琴裏知聞惟淥水,茶中故舊是蒙山。

窮通行止長相伴,誰道吾今相與還。

細細讀來,不甚理解。

“你唧唧嗚嗚念什麼哪?”香兒看我不說話,隻是看著牆上的條幅出神,皺著眉頭道。

我指著牆上的條幅,“誰能給我解釋一下啊。”

“我知道。”董舒兒笑著看著我道。大家看向她,等待著她的解釋。

“這首詩是白居易老年歸隱山林時所作,‘兀兀’是性格高標而不和於俗,……,‘窮通行止’,這裏的‘窮’指報國無路,‘通’指才華得施,‘行’指政見得用,‘止’指壯誌難酬……”

“姐,你說那麼多到底是什麼意思啊?”香兒手托著腮都快睡著了,打個嗬欠道。

“別急啊,等我把這最後一句解釋一下你就知道了。”她看我都快聽傻了,故意把手中的茶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清脆一聲,給大家提了提神,笑道:“末句表達了詩人想為國效力的願望,但詩人卻到死亦未能再回去。就是這樣。”說完她端起茶杯接著喝茶。

“嗷…,原來是這樣。我知道了。”我衝董舒兒笑笑。

“知道什麼了?”韓小婷望著我,不知我笑什麼。

大家笑笑,“這叫隻可意會不可言傳!”李穎笑道。

喬安娜自始至終聽得都很認真,臨走時她讓我把詩抄在她的一個小本子上,我問她抄這幹嘛,她說帶回去研究。在她的逼迫下,我潦潦草草的幫她抄了下來。

董舒兒呡一口茶,“嗯,茶都涼了!”

“服務員,幫我們再添一點茶。”我輕喊一聲。

“來了!”服務員拎一大茶壺走過來。一一的添了茶,走到我跟前時,楞了一下。“你好像一個人,嗯,那個誰來著。”他閉起眼睛努力思考一下,“對,那個過去經常來我們店裏喝茶的那位自稱詩人的人。嗯,沒錯,實在很像。”

“你說什麼,哪個詩人,他叫什麼?”我站起來看著他道。這位服務員好像不是剛才那位,剛才那位年輕一些。聽他說詩人而且我又和他長得很像,我有種強烈的感覺,我還不敢斷定。

“不給客人倒茶,怎麼站那和客人閑聊起來了。”

“嗷,老板。你過來看啊,我感覺這位客人很像以前經常來我們這喝茶的那個詩人。”他被我突然的追問楞了一下,聽到他身後的一個很有氣質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喊他,他這才緩過神,激動的衝老板說道。

“是嗎?讓我來看看。”老板走過來,看到我也先是一愣,“沒錯,挺像的。要是再加上點胡子就更像了!”

“你們說我像一位詩人,他的名字叫什麼你知道嗎?”我焦急起來,盯著那老板問道。

“當然知道,他在我們這喝茶有幾個年頭了。我這人也喜歡詩歌,就經常和他談論些詩歌方麵的事。他寫的詩的確很好,我還有他的詩集那,有三本,最新的是兩年前剛出的。你還別說,我也好像很久沒看到他了。他好像老咳嗽,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老板追憶著,不住的打量著我。

“可以告訴我他的名字嗎?”我有些想哭,我有預感,他就是我十幾年前出走的爸爸。

“他的真實姓名我不知道,他沒說,我也沒問。隻知道他的筆名叫‘問天’。嗯,很好的一位詩人。”

“是啊,我也好久沒見到他了。我也很喜歡他的詩,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服務員也看著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