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贏善水禦劍在空中,黑色的劍配上麻衣,繁星在背後點綴。釋天她身後,不敢探出頭去,風刮在他臉上,有點疼痛。贏善水還覺得不夠快,更是要最快的速度飛向南方,如流星般劃過蒼穹,途中遇到幾名禦劍飛行的正道弟子,還以為是哪個門派有急事,隻瞄了一眼就不再管她。
安天鎮,正道中人得知了曉武的去向,大驚,皆要找到那名散播消息的弟子,卻不知道是誰,那些告知自己師門長輩的人都是聽說來的,到底是聽誰說的,大家都說不清楚。
原本在安天鎮最大的客棧休息的天青宗棲霞脈首座若旭,如今已經穿好衣服,聽到門下的弟子說著這個消息,道:“你……可知道那名魔教妖女去哪裏了?”
在一旁稟告的弟子道:“弟子不知,弟子這個消息也是從別人處聽來的,他們於一旁爭論,弟子聽到曉武兩字,便連忙前來稟告。”
若旭走向窗戶,打開看著天際的繁星,道:“你們速速稟告其他天青宗其他弟子,我這就去追尋那妖女去向。”右手起了個法決,循逸劍憑空而出,化作天邊微小的身影。
當年棲霞脈去救天青宗掌門大弟子程雪聖,卻隻救出程雪聖,遺落下古劍曉武,自己被也戮魂宗宗主重傷,之後程雪聖不知去向,謙月掌門卻說他已經死了.
一百多年來,戮魂宗匿於南方,不知所在,古劍曉武也從未出來,中原大地也未見到什麼魔教中人,偶有紛爭,不過是門派之間的打鬥。若旭也經常奔向南方,可惜多見妖怪,卻不見魔教中人,更別說是魔教的門派所在,多次無功而返。
當初在在棲霞脈聽弟子報告,天下間又有了曉武劍的蹤跡,披新戴月地找,如今更是得知了曉武劍居然在戮魂宗的一女子手裏,更是心急,循逸劍光芒在夜色中格外的璀璨。
贏善水自己估摸大概飛了一個時辰,如龍入淵般墜了下去,下方正是一片樹林,贏善水穩住身形,問道:“釋天,你怎麼樣?”
“我還好,我們不是要著急趕路嗎?怎麼突然下來了?”釋天問道。
“我估計我們已經飛了有一個時辰了,如果那個趙齊戟沒食言,估計不久天上就會布滿正道中人的眼目,曉武劍太引人奪目了。我們絕對逃不走,如今隻能到樹林裏麵躲一躲了。”贏善水道。
釋天聽到她這麼說,也跟在她身後。兩人落下後,找到一條河流,為了失去方向,兩個就沿著河邊走,當天晚上的月亮如鉤一般,看不出什麼光芒,眾星在夜空中格外奪目,河流漆黑如墨,倒映出天上的繁星。
兩人這麼一前一後走著,一直無話,隻能聽見各種蟲叫蛙鳴,“贏善水。”釋天突然從背後喊道。
“嗯?”贏善水回頭,問道,“釋天,你累了嗎?”
“不是,”釋天搖了搖頭,“你知道不知道趙齊戟是誰?為什麼要和你作對,如果他要曉武劍的話,他功夫那麼高,為什麼不自己出手搶走?”
“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贏善水右手托住下巴,“而且他那道疤,很長,看上去是利器所傷,可是我父親用的是判官扇,他下手絕不留情,斷然不會留下一個仇敵的性命,這也才是我奇怪的地方。”
“你說,他會不會追上來殺了我們把曉武劍搶走?”釋天道。
“應該不太會,此人雖然看不上正邪,但是修為高出我太多,如果真的要取曉武劍,沒必要還來通知我,而且他對我宗的密寶絕雲釘也沒有任何奪取的意思,”贏善水說到這裏,又不覺得想不通,“但是又強迫我離開,還揚言一個時辰後要把曉武劍和我的消息告訴正道中人,這又多此一舉,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