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1)

好心人?林予良聽後心如刀絞。在薛夢東眼裏,陳露隻不過是一個好心人?她是用生命拯救了你這個同母異父的弟弟。沒有陳露的付出,哪裏有你薛夢東的今天。而陳露犧牲了自己,我永遠失去了愛人。林予良雖然心裏起了變化,臉上卻並沒有表現出來。

“林先生,舍妹也非常喜歡你的畫作,在我麵前不止一次對你的作品大加讚賞。”薛夢東繼續說道。

舍妹?那不是薛夢雅嗎?薛夢東這麼講是什麼意思?難道自己的畫作參展跟薛夢雅有什麼關係?林予良不禁對自己的能力產生了質疑。凱盛集團是此次畫展的讚助商,集團總裁的推薦主辦方怎麼會不給這個麵子?怪不得學院領導竭力推薦自己來參展,原來是凱盛集團在幕後使得勁兒。林予良一時不知所從。

畫展結束後,主辦方安排了盛大的酒會。滬州的政界精英、商界巨子、文化界名流等各色人物悉數到場。酒會現場富麗堂皇、雍容典雅,各界嘉賓或圍攏在一起高談闊論,或彼此間私語交流,隻有林予良孤單一人躲在角落裏對酒言愁。

林予良覺得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人生本應有起有落,可為何自己在低穀裏徘徊?婚姻的失敗已讓自己輸得丟盔卸甲,剛剛窺見了愛情的曙光,卻被這無情的命運折磨得體無完膚。望著眼前那一個個光鮮亮麗、趾高氣揚的身影,除了感到陌生就是無盡的冰冷。究竟哪裏才是自己這顆孤獨、頹廢的心的歸屬?他不知道,也許隻有酒精的麻醉才能讓他的心辨明方向;隻有意識的模糊才能讓他的情感找到片刻溫存。

就在此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在眼前一閃而過。齊耳短發,英姿颯爽,嬌俏麵容,令人過目難忘。那一襲白色長裙將婀娜身姿勾勒得玲瓏有致。酒精的麻醉讓林予良視線有些模糊。但是那熟悉的身影告訴他的直覺不會是一種錯覺,那就是曾經無比熟悉、無比愛戀的陳露。她沒有死,她回來了嗎?

林予良放下了酒杯,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個身影,生怕一不小心又一次把她弄丟。而與此同時,那白色的身影翩然而至,來到林予良的麵前。四目相視,傳遞著思念,吐露著衷腸。林予良激動的用顫抖的聲音問:“陳露,真的是你?你還好嗎?”

白衣女子含情脈脈,微微點頭。牽起林予良的手,向前又靠近了些。

林予良一把攥住那一雙纖纖玉手,生怕她從自己的手邊溜走似的。白衣女子在林予良耳邊耳語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林予良像是吃了迷心的藥,搖搖晃晃隨著白衣女子起身向外走去。

林予良被那女子引進一處光線微弱的房間,昏黃的燈光讓四周安靜而妖冶。白衣女子回身將房門關上,未等林予良開口說話,蠻橫的將自己兩片熾烈的紅唇印在林予良的嘴上。或許是太久沒有過男歡女愛的放縱,林予良身體裏的野獸本能的灼燒起來。再加之林予良潛意識裏已經認定眼前這個白衣女子就是失聯許久,或者說已經不在人間的陳露。管她是人是鬼,總之在這一刻,陳露實實在在的就存在於林予良的麵前。

積存在心底的思念,被愛情折磨得苦楚,野性迸發的欲望讓起初還略顯被動的林予良反客為主。在酒精和欲望的催化下,林予良變成了狂野的猛獸。林予良的雙唇撫過陳露的每一寸肌膚,猛烈的攻陷她最後的禁地。這一刻,林予良得到了一個男人的滿足感。他使盡渾身氣力,卷起狂風暴雨,欲讓陳露知道他全部的思念和愛戀。而陳露似乎很享受林予良施加的一切,在林予良身上上下糾纏。

當林予良睜開沉重的眼睛,從窗簾縫隙倔強擠進來刺眼的陽光告訴林予良已經是日上三竿。或許是昨夜的疾風驟雨讓林予良精疲力盡,酒精麻醉後的快感更是蕩然無存,留下的隻有整個頭顱崩裂般的痛。林予良緩緩坐起身,下意識的看向床的另一邊。一個女人裸背的優美線條呈現在眼前。林予良心中一驚,這個女人是誰?林玉良強忍頭痛仔細在大腦中搜尋著昨夜的線索蹤跡。

林予良再次看向那裸體女人的背影。齊耳的短發,白皙的肌膚細膩潤滑,玲瓏嬌俏的身材即使背對自己也會讓男人浮想聯翩。這樣美麗的背影給林予良似曾相識的感覺。這種熟悉的感覺隻存在於陳露的身上。而陳露已經不在了,眼前的這個女人不可能是陳露。她到底是誰?

林予良顫抖的伸出手,輕輕的將女人的身體翻了過來。林予良定睛一看,隻見那女人仍然勻稱的喘息著,一抹緋紅拂過兩頰,仿佛仍沉醉在昨晚的甜蜜中。太像了,真的是太像了。如不仔細辨別,或許真的就將她當成了陳露。可林予良心裏清楚,自己心中隻有一個陳露。也許世間能有千個、百個長相相似的陳露,可在林予良心中隻有一個陳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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