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金,是你,你吃飽了?”
“嗯!飽了,好久沒這樣敞開肚皮的吃肉了,嗬嗬嗬嗬………
“哼哼!臭小子,出息!來坐下陪我說說話”
永金緊挨他坐下“鬆哥,問你一個問題怎麼樣?”
“好啊!你問吧”
“你明天就要結婚了,可是我感覺不到你開心”
“哼哼!結婚有啥好開心的”?
嗬嗬...“鬆哥,結婚還不高興!那啥事能讓你開心”?
“你不懂的,有一天如果你遇到同樣的問題,你也會像我這樣的,但我可不希望你也遇到像我這樣複雜的感情”
一句話讓他們都沉默了,似乎年少的永金也明白了感情是多麼的沉重。
第二天中午,陽光溫和和的,青山四周沒有一絲薄霧,一眼望去,隻見千裏之物都能鎖進眼眶裏,抬頭高望,一群雁兒在潔淨的高空上,寫出細細人字,人字在蠕動,一會長,一時短,漸漸的迷糊起來,但它們發出的哀鳴,卻很遠方地方傳入大地,呱………呱………
大雁漸漸遠去了,卻迎來一對新人出現在楊家嶺的山坡上,隻聽那鑼鼓喧天,嗩呐震天而響……迎親隊來到誌理家院子門口,門口圍滿了人,一群孩子四處亂躥,就跟一隻隻老鼠互相追逐一樣。新郎新娘入院,院子外,樹梢上一掛著一掛鞭炮,宛若是一串紅辣椒一樣有些晃眼,誌明猛吸兩口煙卷,然後吹吹煙頭,見煙頭火星發紅,接著他點燃了鞭炮,隻見火星四射,煙霧四飄,當鞭炮燃放完後,隻聽院子裏一聲高喊“婚禮第一項,拜堂————”
人生幾大喜,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然而今夜的洞房裏,卻與眾不同,不同之處是,新郞沒有激動,沒有興奮,然而新娘心裏卻其樂融融,那一副猶如琵琶半遮麵的表情,看著很是招人喜愛,那微微幸福的笑,宛若是一粒石子投在池水裏蕩起的波紋。她坐在床沿上,一動不動等待新郞的甜言蜜語,然而,新郞卻背對她而坐,憨呆呆的望著洞房一個角落,就這樣,洞房裏很安靜,而且持續了很長時間。
“很晚了,要不睡吧”
張菊實在是按耐不住了,她不明白,為什麼永鬆會如此冷淡?她在想,或許他在害羞,不好意思,可這,春宵一刻值千金啊,誰都知道的,可惜他的一句問,永鬆不但沒理他,然後衣服也不脫縮上床睡覺了。
張菊一看這可如何是好,接著她脫鞋上床,然後兩人背對背的躺著,不一會就聽永鬆鼾聲如雷的睡了過去,而幸福的新娘忽然感到心冷,她落下委屈的淚水.......
永鬆冷落了張菊很長時間,但她從不抱怨,反而和勤快,每天早晨,張菊把洗臉水給永鬆放在屋裏的桌子上,然後端起盆就往河邊洗衣服去,凡是家裏人,不管是誰的衣服,她統統拿去洗,以前這都是白興英的活,如今張菊全權代理了,那白興英做夢都笑醒了,別提有多高興了!她終於,可以擺脫這洗洗刷刷的家務事了。
永鬆醒來後,一看身邊的張菊已經起床了,他看見桌上的洗臉水,又看見一碗稀飯,碗上放著一雙筷子,稀飯還冒著熱氣,他靜下心來細想,這就是婚後的生活嗎?如果我和曉霞結婚了,也是這樣嗎?她也會像張菊這樣伺候我嗎?為什麼張菊不能給我帶來快樂,她對我這麼好,可我為什麼不開心,難道曉霞還沒走,她還在我的心裏,我要怎麼樣才能忘她呢?
永鬆,苦苦思緒,接著他一拉被子,把自己蒙在被子裏,不一會張菊回來了,一進屋見永鬆還在睡,她柔聲喊到“永鬆快起來吧,你看飯都涼了”
永鬆掀開被子下了床,然後去洗臉,當他彎腰洗臉時,身後一雙手,輕輕的摟住了他的腰,又將頭輕輕的貼在他的後背上“永鬆,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但我喜歡你,真的喜歡你,從見你的第一次,我就深深的愛上了你,我求你不要對我冷漠,你讓我幹啥都可以,隻求你不要不理我”
一席溫柔的密語,讓永鬆渾身酥軟,手中的毛巾掉入洗臉盆中,濺起一些水花,他扭過身來,隻見張菊梨花淚不住滑落,永鬆忽然心跳加快,呼吸急促,接著,他摟抱住張菊,猛烈的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