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帳篷之內(2 / 2)

“快別說了,換個話題,聽著就心煩。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管他那麼多作甚。”說這句話的戰士操著一口濃重的東北音,而他的話也確實符合東北人直來直去的性格。

帳篷一時間陷入了沉默,剛才的對話確實很沉重,每一個人的心裏都沒有底。

在麵對未知事物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會帶有淡淡的恐懼和一絲絲的緊張。所以戰士們才會說一些‘定會通過’‘拚命博一把’之類的話,無非是想要緩解一下緊張的情緒。

而耿直的東北大漢則是直接說了出來。心煩這個詞語用的恰到好處。當恐懼,緊張,不安這些情緒綜合到一起,隻能是心煩。

帳篷裏的大部分人都是心煩的,在困意消散,隻想睡覺的想法走消散之後,他們不可避免的會想到明天的考核。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心煩,還是有些戰士還是很冷靜,比如楊忠國,再比如那位第一個回到營地的人。

河生躺在楊忠國旁邊的床上,感受著帳篷裏有些壓抑的氣氛,想了想,說道:“大家能聚在一起都不容易,說說你們都是哪裏來的,叫什麼名字,也好互相有個印象。我先來,我叫河生,來自三七六旅七連。三年兵。”

河生的話無疑來的恰是時候,大家從先前壓抑的氣氛走了出來,又開始說了起來。

“張覺銘,三七九旅,八連。四年兵。”

“李常,三七九旅,六連,六年兵。”

“……”

“胡東,三七七旅,五連,四年兵。”剛才那個東北大漢說道。

似乎受到了這種寬鬆氣氛的感染,那個第一個回來的戰士之前一直沒有說話,現在也開了口。

“孫進,三七五,七連,三年兵。”

楊忠國特別注意了這兩個人,聽著孫進的話,瞳孔微微一縮,也是三年兵啊。

他也開口說道:“楊忠國,三七六旅,三年兵。”

聽到‘楊忠國’這個名字,帳篷又是安靜下來,不少人眼睛看向了楊忠國那裏,而沒有看向這裏的人也是忍不住要瞟兩眼。

楊忠國在全軍區很出名,因為他父親的緣故。

事實上,楊忠國在全國都很出名。當年的事情帶來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太令人難以忘記。足足轟動了一年,才慢慢淡出人們的視線。但是楊忠國和楊鋒這兩個人的名字確深深的印在了人們心裏。

對於這些戰士來說,當時的他們還很小,不是很理解賣國賊的意思,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對於賣國賊這個詞也是有了深刻的認識,所以他們會深刻的記住曾經國家有個賣國賊,還有一個小賣國賊。

鄙視的目光傳來。因為河生在楊忠國旁邊的床上,而大家又都知道他們兩是一夥的,所以鄙視的時候也帶上了河生。

河生很難受,感受著眾人的目光,他的心裏堵的不行,好像一塊石頭堵在胸口,非要砸碎才能舒服,但是卻發現沒有砸碎它的工具。

就如現在眾人鄙視、嘲諷的目光。河生很想反擊,卻是找不到一個反擊的理由。

他看向楊忠國。

楊忠國好似早已料到此時的情況一樣,在說完話之後便靜靜的坐在那裏,麵色依舊,看不出是憤怒,還是憤怒,還是憤怒。

這時他與河生對視了一眼。

河生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因為習慣吧!河生苦澀的想著。

也就在此時,龍期天跨著流星大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