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東和另外兩名隊員已經拾回很多柴火,生起了一個小火堆。
紅紅的火光照亮了洞穴,也溫暖了眾人,大家臉上都是帶著享受的表情,感受著這暖暖的火光,再無寒冷的感覺,一絲倦意也湧了上來。
楊忠國坐在火堆前,慢慢地溫暖了自己的身體,他的臉依舊通紅,隻不過不是被凍的,而是被火光映的通紅。
掏出口糧吃了一點,看著互相倚靠的隊友漸漸進入夢鄉,他的心裏有股說不上的滋味。
在這天寒地凍的山林裏,大家在洞裏,互相倚靠在一起,生著火,感受著這溫暖的氛圍。
“很愜意,也很溫暖。”楊忠國想了半天,想到這兩個詞。
溫暖不僅僅是指身體上的,還有心靈上的。
雖然來三隊隻有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卻感受到了與之前部隊不一樣的氛圍,在這裏沒有人歧視他,雖然剛開始訓練成績一般,在隊伍裏也是表現平平,但是大家也沒有輕視之心,更沒有嘲諷之意,都是盡心盡力的幫助他,即便是賀經年也隻是嘴上說說,平時罵罵,懲罰一下,也沒有瞧不起他,而是盡心盡力的幫助他。
平時這些小溫暖慢慢彙聚起來,在這一場景裏,在這一時刻下,爆發成了大溫暖。
“怎麼了?”賀經年走了過來,坐到他身邊,“看你小子挺惆悵的,媳婦跟人跑了,還是凍傻了?”
楊忠國苦笑,知道隊長的嘴能貧,說道:“隊長你說笑了,我沒有媳婦,也沒有被凍傻,就是想到一些事情,有些走神。”
“唉,你小子太木訥,一點幽默感都沒有。”賀經年歎息道,“不過你的表現比剛來的時候強多了,我還以為你是個刺頭呢,不好管,沒想到就和我頂撞了那麼一回,以後變得那麼乖順。”
楊忠國嗬嗬笑道:“那一次也不是故意的,我隻是說出自己的想法而已。”
“你就那麼想去四隊?”賀經年說道,“四隊有什麼好?讓你這樣癡狂。”
“額……癡狂算不上吧。”楊忠國說道。
同時,他的腦海中浮現出趙誌成的身影,以及那標誌性的痞子樣的笑容。
那笑容觸動著他的內心,就好像趙誌成一直都在,從未遠去,就在那裏注視著他,鼓勵著他。
他也笑了起來,聲音很輕,但是很有感情,“因為趙誌成是我的朋友,他犧牲了,所以我想去四隊,繼承他的遺誌。”
“哦。”賀經年恍然,“原來是老四的朋友,怪不得,既然是這樣,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以後有機會就把你調入四隊。”
楊忠國頗為意外,有些驚訝地看著賀經年,對於這位隊長又有了新的認識。
“謝謝。”
“謝個屁,老子又不是不講理的人。”賀經年沒好氣道,“行了,別多想了,趕緊休息吧,明天可能有一場惡戰。”
楊忠國點頭,靠在牆角,眯著眼睛,準備入睡。
這時,在洞外警戒的戰士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急聲道:“隊長,前麵有阻擊部隊正向著這邊趕來!”
賀經年怒罵一聲,連忙起身用幹樹枝將火挑開,然後用大石頭壓住,熄滅了火焰,洞裏瞬間變得漆黑,戰士們都已醒來,做好了戰鬥準備,等待著隊長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