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算我勝。男人總是要讓著女人的,是不是?”
南歌點頭。“好。”
他胸有成竹。
他知道她沒武功底子,別說擊落了,就是能否碰著絲帶,都得另說。不過,難得她有興致,那就讓她開心地玩兒吧。
柳歸晚眼珠轉了轉,看向他,問:“我先出手如何?”
“可以!女人優先。”
南歌雙臂環著胸前,好興致地等著看她如何能把絲帶擊落。距離二十幾步遠,還在夜色裏,並且,她沒任何功夫,若是能把絲帶擊落,那可有趣了。
就見柳歸晚不慌不忙,彎腰從靴子外側抽出那邊隨身匕首。
南歌笑。
這個動作倒挺專業的,就不知接下來她如何能把匕首準確無誤投擲出去,並且還分毫不差將絲帶攔腰斬斷。
南歌抿唇,好整以暇看著她。
柳歸晚握著匕首,邁開步子,不緊不慢朝著那條絲帶走過去。
南歌張了張嘴想喊住她。
柳歸晚已經到了絲帶前,就見她匕首一揮,寒光一閃,那條束發絲帶飄飄忽忽落了下來。
南歌抬手撫唇,笑出聲來。
感情就這麼簡單?這丫頭,鬼主意可多著呢!
柳歸晚已經將那條絲帶撿起來,衝著他晃了晃,道:“我勝了!”
南歌忍住笑,點頭。
“是,你勝了。”
如果這也算勝的話,那麼,她確實勝了。
柳歸晚邊走邊將長發挽起來,來到南歌身邊時,南歌將她手撥開,也沒說話,隻是將她身子轉了過去,輕柔地將她的發又用剩下的半截絲帶束了起來。
他動作輕柔,指尖微微觸在她頭皮上,帶來陣陣麻酥酥的的電流。
柳歸晚的臉有些紅。
說不清為什麼,這一刻,她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場景:
小軒窗,正梳妝。
一嫋嫋婷婷的女子坐在凳上,身邊,站著夫君,正給妻子畫眉,金色的銅鏡裏,倒影著二人目光纏綿,鶼蝶情深的畫麵。
南歌將發束好,柳歸晚及時退後幾步,有些心虛,開口道:“我勝了,那我提條件了!”
南歌不語,看著她。想聽聽她能說什麼。
柳歸晚徑自說道:“我的條件就是:從今以後,你不許再跟著我,不許出現在我出現的地方。”
南歌眼底本來笑意盈盈,她此話一出,他眸子突然深沉下去,很快恢複過來,雖然不再笑,但卻很平靜。
“這是賭注?”他問。
“當然!”
“賭前你怎麼不說?”
“你……你什麼意思?”柳歸晚有些結巴。
他要反悔?
這可是她精心想了好半天才想起來的小把戲,目的就是把他趕走,別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