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許就是人與人的差別。

可是,她與南歌不熟,她無法將自己托付給一個不算熟悉的男人,還是一個身份神秘的男人。

南歌看著她。她眼裏有月影,有淚光,也有自己的倒影。

“歸晚,你還是不信我?”

見她沒有激動,反倒無比平靜,他的心開始不安起來。

他不知自己哪裏說錯了什麼,或是那句話觸動了她心裏的痛。

他不想讓她一個人偷著哭,不想看她落寞的背影,他想看著她笑,看著她抱著他的脖子撒嬌,想看她像這個年紀所有女孩子一樣,無憂無慮,賞花觀魚,捕蜂捉蝶。

柳歸晚目光澄澈,望進他深沉如海的眸中。

“南歌,謝謝你。我們,不可能!”

夜風輕拂,柳枝婆娑,隱隱約約有蛙鳴傳來。低低的蟲鳴奏著浪漫的樂章。

可是,柳歸晚的話就像一盆冰澈透骨的冷水,將他從頭澆到腳。

浪漫不再。

南歌微微低著頭,望進她眼底。

她星月般的眸子寫著堅定。

他拉住她溫軟柔弱的手。

隨之而來的,是她青蓮般清淡的幽香。那股淡淡的幽香就像是棉花糖那絲絲的甜膩,悸動了他黯淡下去的心。

頓時一股燥熱襲上來,他吞咽一下,盯著她粉嫩的唇。

她對他的失神帶著疑惑,唇瓣翕動,剛要說話。他倏地低頭,將她未來得及說出的話吞進口中。

急促的氣息在二人見蔓延開來。柳歸晚就覺得眼前一黑,他就罩下來。一時間,她呼吸困難,他將她的嘴堵得死死的。

她想推開她,可他死力箍著她的腰,一手扣著她的後腦,不讓她動彈。

他還霸道地強行撬開她牙關,急切地闖入,勾住自己的舌尖,用力嘬著。頓時,一股麻酥酥的電流從舌尖那些微微突起的味蕾串流開來,迅速蔓延全身。

那一刻,柳歸晚似乎聽到自己心弦“嘭”的一聲,斷了。

她手腳綿軟像一灘水,順著他滑下去。

見她不再推搡自己,南歌一把將她攔腰抱起來,將她所有重量壓在自己身上。

柳歸晚隻覺得迷迷糊糊,似乎馬上就要窒息。不知不覺中,她勾住他的脖子,找到了依靠,將整個身體依偎進他懷裏。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她覺得馬上昏厥的時候,堵住自己的嘴巴移開了,她像一條離開水太久的小魚,逮著空氣大口大口呼吸。

南歌寵溺地又在她唇邊啄了一下,溫柔地說道:“真笨!”

連換氣都不會!

柳歸晚將那種複雜的,暖昧中帶著酸澀的情愫壓下去,斬斷那股不該滋生的悸動。她有些慌亂地粗魯推開南歌,為了掩飾心底隱秘的情思,她恨恨地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