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知道害怕?要是知道害怕,就不這麼張狂了!
見舅舅沒好臉色看著自己,南雪有些受不住這種低氣壓了,她怯怯喚了一聲:“舅舅!”
南涼則緊抿著唇,仍舊是不服氣的樣子。
南歌見他二人沒有一點兒知錯的樣子,更加氣憤。
若不是他們這場胡鬧,他現在正在京城悠閑喝著茶,替柳歸晚打聽柳向晚的下落。也就不必弄得心脈受損,功力下降。
“歸晚,他倆就交給你了,隨便怎麼處置!”
“舅舅!”這下,兩個孩子異口同聲喊了出來。
一種不好預感也悠然而起。舅舅真生氣,真不管他們了。要是落進這個胎記臉手裏,他們還有活路嗎?
南涼用小指輕輕勾了妹妹一下。
“南涼,別妄想逃跑!”南歌似乎看出他的小計倆,嚴厲嗬斥道:“乖乖跟姐……哥哥道歉!”
柳歸晚根本就沒打算拿兩個孩子如何。
孩子年紀小,又長得那麼可開愛,粉嘟嘟的,很萌人,簡直就像畫裏的招財童子,讓她喜愛不得了。若不是被孩子們的可愛迷惑,她也不至於被騙了。
再者說,南歌已經將她救下來,安然無恙,她怎麼好意思拿那麼小的孩子如何?
看了眼四周,沒見柳剛的身影,柳歸晚問:“娘,柳剛呢?”
“已經下去找你了!”
“可是,我們沒看見他!”柳歸晚有些急了。
。崖壁陡峭如刀削,尖銳淩厲,寒潭水深莫測,冰涼刺骨。
崖上又樹木橫生,下邊情況複雜,萬一柳剛有個好歹,她怎麼跟柳柔交代?
柳剛是她的侍衛,可如今,他也是丈夫,是準父親。
“不行,趕緊把他找上來!”柳歸晚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要不是為柳剛安全考慮,她也不會用辣椒末收拾那幾個追殺她的容家人。
有時候,為了在意的人,跟敵人就不講究什麼光明磊落了。為了贏得先機,她會采取任何手段,即使被認為不入流,也在所不惜。
“小哥哥,要是我下去找他,你會原諒我嗎?”怯怯聲音在耳邊響起。
低頭一看,南雪正一本正經往著她,目光裏帶著渴求。
孩子可能真被南歌嚇住了,眼淚含著盈盈水光,卻倔強地不肯掉下來。
柳歸晚心抽搐一下。
她急忙蹲下身子,扶著孩子的小肩膀,安慰道:“哥哥沒生氣。我們之間可能有誤會。哥哥不怪你們。”
“那你原諒我們了?”南雪眼底升起期盼之情。
柳歸晚笑著,寵溺地看著她,點點頭。
“哥哥原諒你。哥哥不生氣。”柳歸晚保證。
“好。那我下去找人。”南雪放心下來,她朝著懸崖邊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