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順急忙說道:“我在溪邊洗澡!”
“可曾有人看見你在溪邊洗澡?”柳歸晚美麗的眼睛盯著他,有種真相揭開,勢在必得的興奮,當然,她將那情緒掩飾的很好,沒讓被人抓住絲毫。
“沒人……天氣大熱的,沒看見人……”
“你確定你說的沒有半分差錯?”柳歸晚問。既然天氣熱,洗澡的人一個很多,怎就偏巧是他一人?
“沒有,如果草民說的有誤,甘願受罰!”
“啪”的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柳歸晚一巴掌排在祁順身前的桌子上。房間裏頓時回想起嗡嗡的聲音。
那個正在記錄單文書別嚇得一哆嗦,就不要說當事人祁順了,他一下子站起來,彈出去好遠。
李縣令也哆嗦了一下,不過,很快冷靜下來。
風大人則身子一震,聽到巨響,目光頓時冷冽肅殺起來,周身散發出一種冷酷氣息,當看清那巨響是柳歸晚發出的後,他收斂起那股殺氣,恢複平靜無波。
柳歸晚收起手,掩藏在身後,在後衣擺處使勁兒擦了幾下。
喝,奶奶的,真疼!要知道這麼疼,就不用那麼大力氣了!
她那企圖掩飾疼痛的小動作被站在她身後的風大人看的一清二楚。他勾起唇角,冷酷的臉上,算是有了一點兒情緒。
等那祁順重新坐回去,柳歸晚微微輕身,隨著那傾身動作,帶給祁順無盡的壓迫,就聽她一字一句地告訴他:“你、就、是、凶、手!”
祁順先是一驚,隨即大聲嚷嚷起來:“你血口噴人,不要以為你是官老爺,我就怕你。我沒殺人,我沒殺害我爹!”
柳歸晚冷笑一聲,“先不用辯解,是不是凶手,很快就會知道!”說完,轉身就走。
他母親的,這個祁順的演技不是一般的好,堪比奧斯卡影帝了!
李縣令見柳歸晚一臉篤定,他看了看風大人,那風大人手托下頜,似乎在思索。然後,也轉身跟了出去。
客廳裏,幾個人各就各位。
李縣令等柳歸晚抿了一口茶,將杯子放下時,問道:“柳公子怎麼肯定祁順就是殺人凶手?”
柳歸晚有些疲憊地揉揉眉心。這心理戰術還真不是一般人能玩的。她是幹不了審訊這種活兒,還是跟死屍打交道更容易。
簡單將頭腦裏的一些線索整理出來,她頓了一下,實話實說道:“我有七分把握,還有三分不確定。”
不等李縣令說話,一直默默不語的風大人開口了:“那說來,大家聽聽!”
他看似也很感興趣,而他更感興趣的是眼前這個叫“柳歸晚”的“男”人。
屋裏安靜下來,大家似乎都想急於知道這其中的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