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一聲,血濺三尺,人頭落地,流著熱血的人頭,在塵土裏滾了幾下,然後,才不甘心地閉上眼。

圍觀的百姓驚叫出聲,一些孩子嚇得哇哇大哭起來,人群紛紛後退。

南三眼裏憤怒無法壓抑,揮刀上前,南歌一把摁住他。

容風越加得意。他斜睨著南歌,問道:“柳歸晚呢?朕要她。看見沒?這就是你拒絕朕的下場!今天,朕殺的隻是一個下人,明天,殺的就是那個劉恒!不要以為朕是傻子,柳小桃是劉恒的親姐姐!你們不答應,朕就一直殺,直到將跟柳小桃有關的人都殺淨,最後,她還是朕的!”

南歌沒料到,自己門前竟然又多了一個無辜的陰魂。

他緊握九龍劍,指節發白,望著容風。看來,不反擊回去,真的不行了。再也不能坐以待斃。

為了歸晚,他隻有反擊,不然,哪天容風真的害了劉恒,歸晚會傷心一輩子的,無論怎麼說,那也是她的弟弟。想必,歸晚也不願連累無辜的人為自己喪命。

盡管歸晚對柳家人沒有感情,可柳如眉對他們倒好的沒話說。

歸晚生產這幾天,柳如眉幾乎天天來一趟,若不是礙於南柔在場,她會留下來照顧歸晚的。就衝著這份情誼,他也應該保護他們。

“容風,三天時間。我要三天時間,三天後,我會準時把柳小桃送到宮中!”他咬著牙,鋼牙要的咯吱直響,恨不得將容風撕成碎片。

容風點頭,得逞一笑:“好,那朕就等著柳小桃!如果到時你食言,別怪朕不客氣!”

扔下一句威脅的話,容風帶著馬隊呼嘯而去。那些禦林軍也紛紛撤退。

七妞望著南歌,頓時覺得陌生,憋了好半天,終於問道:“姐……姐夫,你這要把姐姐送進宮裏去?”自從柳歸晚生了孩子後,七妞就已經確定,南歌就是姐姐的良人,是她姐夫了。

南歌回頭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笑:“除非我死!”說著,便帶著南三去另一間屋子商量大事。

就在這時,柳如眉帶著家丁丫鬟婆子朝這邊趕來,七妞趕緊去接待他們,幫著那個慘死的人收屍。南歌話裏的意思,她也沒工夫去細想。南歌帶著南三進了另一間屋子,將房門掩好。

南三才問道:“主子,你是不是已經做出決定?”憑他觀察,就主子對柳歸晚的感情來看,是不會把柳歸晚交出去的,剛才那些話,隻是托詞而已。

南歌點頭,嗯了一聲,說道:“‘恥’之一字,所以治君子;‘痛’之一字,所以治小人。對容風那種瘋子,隻能以牙還牙。”

南三見主子想開了,讚同地說道:“既然主子決定了,那我這就回桃源穀,召集族人,闖進皇宮,血洗京城,砍下容風人頭,掛在城門示眾三天!”

南歌擺手,打住他道:“這也是我猶豫的地方。我不想讓無辜的人受牽連,更不想見血腥。我隻想拿住容風,登上皇位,等這件事平息了,再在德高望重的大臣裏找出有才能的人做皇帝。做皇帝這種事,我不喜歡,更沒那個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