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完歌,江波開著車要送我回去,到了一招門口,石鵬突然對江波說,“我想下去走走,讓璐雲送我會兒。”
“你們走吧。”
“璐雲行嗎?要不我也在。”
“你走吧。我沒事,隻是心裏有點煩,讓璐雲和我說說話。”
“有事了給我打電話。”
石鵬走路有點踉蹌了,但看神誌還清楚,“璐雲,我的頭有點暈,扶我到裏麵去,我,我想躺一會兒。”我隻好扶著石鵬到了招待所開了一間房,石鵬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石鵬,你喝點水?”
“不喝。我,我安靜會兒,璐雲,你家離得遠不?要不,你,你打車回,回去。”
“我怎麼走,你這個樣子。”
我想等石鵬清醒了再回去。一會兒,我迷糊睡著了。
早上三點多,我一個精靈醒來醒來時,石鵬還在睡著,“石鵬,石鵬。你沒事吧。”
“過來,璐雲。把衣服脫了吧,咱們再睡會兒”
脫了衣服,石鵬一下子抱住我,挨住石鵬年輕健康活力四射的身體,這就是我的男人,我們倆個緊緊擁抱著,我的全身解脫了,石鵬活力的身體騎在我上麵,我夢魂牽繞的男人,本來屬於我的男人。
人世間的幸福也許多種,和親愛的人在一起是最幸福的一種,兩個年輕的生命,彼此相愛,彼此牽掛。我們這一天來得如此不易。
穿上衣服,我隱隱有種罪惡感,“你的舍舍不找你?”
“我在工地上,有時不回去。舍舍不會像你那樣牽掛我。”
“你可真自由。”
“沒有的事,今天破例。我都是請假的。”
“我有種負罪感。”
“時間長了,就沒有了。”
或許我應該這樣想,就像是那首詩說的人生得意須竟歡。人生苦短,不要委屈自己就行了,我們不是聖人。
“自己給自己找借口。我走了。記得吃點早飯。”
“我送送你。”
“不用了。
我急匆匆出來了,在往飯店走的路上,我的心情特別不平靜,我願意給石鵬在一起,他的一舉一動深深地牽動著我的心,我們永遠在一起。我是不是飛蛾撲火,我不知道。
到了飯店,我發現裏麵的氣氛不對,安靜地要命,我上二樓換衣服去了,小麗也在換衣服,“今天怎麼了,這麼安靜?”
“老板和老板娘昨天晚上為賬務吵架了,老板娘一年從飯店花了十萬。”
“一個人。”
“誰知道她怎麼花的。”
“怎麼知道的。”
“去要帳時,才發現有的單位已經給錢了,老板娘偷用了老板的章。”
“要不說家賊難防。”
“她用這麼多錢幹什麼了?”
“不知道。”
“老板去借錢了,罵了小美一頓。”
快到發工資日子了,怪不得老板忙呢。夫妻之間原來也這麼複雜。我擔心的是如果工資不發,我的年就不好過了。我還想去看看秋香姨和她的孩子,我還要回老家。這一次要個舅舅買點煙酒。看到老板眼圈發黑,疲憊地到了店裏,我們員工都低下頭,個人幹個人的活,我們同情老板,如果平常還好些,現在是年關了,我光害怕老板說錢不夠了,下一個月發,如果那樣,我隻得借姐姐錢了。
晚上我回到家已經晚了,張曉玲卻在門口等我。“曉玲,我叫到。”
“璐雲。”
“我們抱在了一起。”
“我們都有幾年不見了。你去哪裏了?”
“你聽石鵬談起我,你才想起找我。”
“我每年都來你家,隻是沒有碰上你。”
“你現在怎麼樣了?”
“我還沒有結婚。”
“我是結婚了,又離婚了。倒黴死了。”
“你和石鵬關係好不?”
“沒有和你好。”
“他是我們的老板。”
“你的工資高不?”
“還行吧。”
“我今年如果工資不發的話,你借給我的行不?”
“你怎麼上來就借錢? ”
“我們可能這一月工資發不了,不是快過年了吧?”
“沒事,我一個人花,到時你用了找我要就行。”
“你如果遇到石鵬了,給我多美言幾句。就說我們是好朋友。”
“當然啊,我們本來就是好朋友。”
“以後我們經常在一塊玩。哪天了我請請石鵬,你也去。”
“最好過了年,我現在可忙了。”
“哪有過了年請客的,傻妹妹,年前,就到你的那個飯店,還便宜點。”
“你當會計,工作清閑,你請他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