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她是生是死與本王何幹,雲集,你威脅不了本王的,這次你已經無路可逃。”聽到這句話,黛玉感覺到身後的雲集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那本來握住短劍的手竟微微有些戰栗。
身不由己的黛玉自方才被挾持起,就閉上了清眸,抱著聽天由命的心思,反而不如剛開始時的害怕,清晰的聽著一眾人的唇來舌往,竟不曾暈過去,此時聽的這句話,反而有種解脫的感覺,暗暗舒了口氣,情不自禁的湧起一種希望,心裏閃過‘置之死地而後生’這句話,看來剛才李統領故意拖延時刻,就是為的等此人,果然不枉他的用意,來人一句話,就讓身後的雲集有了顧忌。
聽著身後的雲集重重的呼吸聲不由自主的粗了起來,怦怦的心跳也清晰可聞,黛玉忍不住有種好奇,不由抬頭向門口望去,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一句話讓本來有些渺茫的的僵持一下似乎有了改變。
眾人的目光也都情不自禁的望著門外,好像本來就是等的這一刻,身不由己的黛玉卻忽覺得身後的雲集左手有意無意的碰了一下自己的雲鬢,令的本來圈住自己的手臂鬆弛了一下。
一身白衣如雪似霜,一種氣度風華絕代,走來的人玉麵如玉,清眸若潭,英挺的身形緩緩地,猶似閑庭信步,隻是那舉手投足間的風華卻使他如一首漸入佳境的好詞,內蘊而又清揚,一顧間微微揚起的英眉,使得他平添了幾份傲人的淩厲。
沒有理會周圍的人,他旁若無人的走進來,身後一個勁裝的侍衛緊緊地隨著,平淡無波的臉上仿佛沒有一絲生氣。
雲集不由自主的劫著黛玉後退了幾步,有些心虛的道:“王爺,你難道不顧惜她的命。”
北靜王水溶長長的鳳目微微一眯,冷冷的的道:“本王與她素不相識,她的命與本王何幹,本王又何必去顧惜呢。”
上前一步,水溶狠狠的道:“不過你手裏的東西對本王可是至關重要,本王是誌在必得。”
雲集低聲道:“素聞王爺冷麵無情,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隻是若真的血濺當場,王爺身為朝廷命官,至百姓生死於不顧,不知王爺如何對地方官府交代,對皇上交代。”
水溶淺淺一笑,修長的手指緩緩地敲著折扇,淩厲的雙翦微微垂下,雲淡風輕的道:“那就是本王的事了,還不勞你操心。”
低頭看了一眼黛玉,水溶墨似地英眉微微一皺,清雋的臉上麵無表情,隨後淡淡的道:“這位姑娘,本王隻能惋惜你的運氣有些背,若是雙方都不低頭,那隻能委屈你了,不過換句話說,低頭或許還有一線生機,隻是不知姑娘……身後的人肯不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