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沒容黛玉反應過來,水溶優雅的負手而立,得意的道:“既是這樣,那不管那次本王是險出奇招還是無意救人,反正這個人情可是做定了,姑娘是這個意思吧。”
黛玉柳眉微微一蹙,不想自己一不留心竟陷入了他故意的相激中,冷眼瞥了一下對麵那個優雅如玉的人,此時正似笑非笑的看過來,絕美的臉上帶著一絲不加掩飾的得意。
黛玉顧盼流波的眸子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慍色,隨後冷冷的道:“想不到權傾位重的王爺也會協恩圖報,這倒是讓民女意外,民女雖是一弱女子,但也懂得知恩圖報,不過……”
黛玉輕輕一頓,接著道:“若是王爺不怕擔負這個協恩圖報的美名,那民女也無話可說,還請王爺明意。”
水溶沒有做聲,隻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這個與眾不同,看似柔弱實則鋒利的女子,深邃的雙翦微微眯下,濃密的蝶翼遮住了眸中閃過的難以掩飾的驚豔。
暗自吸了口氣,睜開雙眸,水溶又恢複了那份平淡無瀾的神色,不緊不慢的調侃道:“協恩圖報倒還不至於,隻不過想請姑娘記住,本王這個人有個脾氣,做每一件事都不是無緣無故的。”說完,水溶薄薄的嘴角得意的微微一提。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黛玉一愣,心裏卻情不自禁的想起那個三年前的蠟囊,本來鎮靜的心竟不覺有些緊張。
不容黛玉開口,水溶又意味深長的道:“何況剛才的事……”黛玉暗忖了一下,輕聲道:“剛才民女無意,王爺放心,民女……”
黛玉的話還沒說完,卻聽後麵傳來一個爽朗的聲音:“一涵,我到處找你,卻想不到你在這裏私會……”沒有說完,那人留下意味深長的一笑。
水溶淡淡一笑,輕描淡寫的道:“王爺誤會了,一涵昨日因公出城,沒來得及給太妃賀壽,如今剛剛去給太妃請過安,正要去前廳呢。”
南安王爺走上前來,打量了黛玉一眼,道:“這位姑娘很是麵生,一定是今日的宴客,不知怎麼在這裏。”
黛玉剛要回答,卻聽一邊的水溶淡淡的道:“王爺,這就是你的不是了,誰讓你把院子修的這麼大,害得這位姑娘迷了路,若不是湊巧碰到一涵,豈不怠慢了王府的客人,也讓王爺麵上無光。”
南安王爺嗬嗬一笑,對水溶道:“那我還要承你的情。”轉過身來,南安王爺對黛玉道:“姑娘勿急,本王這就派人送姑娘過去。”
南安王爺回頭對身後的隨從道:“清竹,你把這位姑娘送到太妃那裏。”
黛玉淡淡的煙眉不由皺了起來,不滿的瞥了一眼前麵若無其事的水溶,隻得上前輕輕的道:“民女謝過王爺,不過民女已經和瑤郡主約好在北麵的祈風閣等她,如今民女已經知道路徑,不敢勞煩兩位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