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太妃一下打斷紀氏的話道:“人正不怕影子斜,隻要你心裏無愧,別人的看法何必在意呢,再說下人們亂嚼口舌,你不該姑息,當場把她們揪出來掌嘴才是,看以後誰還敢亂說。”
雖然聲色俱厲,明著是為紀氏出氣,但隱隱的話裏,側太妃也流露出對紀氏的懷疑。伶俐的紀氏又怎會聽不出太妃話裏的含義,俏臉一揚,道:“側太妃說的是,但妾身自來小氣,背不起這盆黑水,再說了妾身又何必為別人墊背呢。”
側太妃臉色一沉,對紀氏道:“這可是大事,你休得胡言亂語。”歎了口氣,側太妃又道:“好了,我也知道你的心情,不管怎樣,我和清兒相信你就行了,你回去吧。”
水清也上前道:“快回房吧,太妃沒有懷疑你,月琴的事隻是一個意外罷了。”紀氏固執的道:“爺難道也不相信妾身。”
轉過身,紀氏對一直默不作聲的水溶道:“王爺……”水溶緩緩地別過身道:“你有話對側太妃說吧,府裏的事有側太妃做主,一涵也不敢逾越。”看了看紀氏,水溶又道:“再說此事姨娘對大哥說或許更合適。”
紀氏見水溶毫不留情的脫手出來,不由著急的道:“王爺身為一家之主,難道不該主持公道,還妾身一個清白,還有若是此事牽涉到紫煙表妹,王爺還要坐視不理。”
果不其然,紀氏這句話,不但是水溶,連本來打算懶得理會的側太妃也微微直了一下身子,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緩緩的道:“紀姨娘,你可不能血口噴人。”
水清生氣的道:“你沒事給我回房去,紫煙表妹溫順隨和,和月琴相處的很好,她可沒有得罪你。”
見側太妃和水清都不相信自己,紀氏著急的道:“你們都在怪我,懷疑我,為什麼不聽我說說呢,我承認,我平日裏說話做事心直口快,侍寵招搖,但我從沒想過要害別人,我也是根據太醫說的才懷疑的。”
冷眼看了看紀氏急切委屈的神色,一直沒有做聲的水溶緩緩的對水清和側太妃道:“側太妃、大哥,姨娘既然有話說,那我們何不聽聽呢,是非曲直,不聽又怎能明了。”
見水溶和側太妃的神色都凝重了起來,紀氏不由有些得意起來,譏諷的道:“雖然表麵看起來紫煙和大嫂親親熱熱,但是王爺和太妃想想,自姐姐有喜後,除了隨身的丫鬟,隻有紫煙可以隨意出入大嫂的房間,而妾身……”
看了看側太妃,紀氏道:“側太妃也知道,自姐姐有喜後,妾身根本近不了紫怡院,又怎能害的姐姐小產呢,況且王太醫說了,姐姐是因為嗅進麝香過多才小產的,而姐姐那裏又找不到麝香的來源,那就隻有和她經常靠近的人身上有麝香的味道,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