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水溶和側太妃沒有阻止,紀氏的底氣更足了,繼續道:“妾身為什麼會懷疑紫煙,是因為有一次妾身碰到紫煙的丫鬟鬼鬼祟祟的拿著一包藥從後麵角門回來,妾身問起來,她慌慌張張的答不上來,隻說是紫煙舊疾複發,當時妾身也沒在意,不過今日出了這樣的事,妾身才憶起,王府有太醫,什麼藥配不到,為何巴巴的從外麵買藥呢,那隻有一種可能,就是這些藥是見不得人的。”
偷偷的瞅了瞅沒有做聲的水溶和水清,紀氏望著側太妃道:“側太妃,這些也隻是妾身的臆斷,隻要側太妃派人去看看紫煙的房裏……”沒有說完,紀氏故意知趣的閉上嘴。
水清看了一眼神色凝重的水溶,接著道:“明袖,太醫已經說了,有可能是房裏的花草所致,你無憑無據的信口誣蔑紫煙表妹,若是引起誤會,讓我怎麼對側太妃和王弟……”
緩緩地走到紀氏跟前,水溶清雋如玉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隻是淡淡的道:“姨娘,你說紫煙表妹做這些是為什麼,與她有什麼好處。”
紀氏一愣,望著水溶漸漸犀利的眼神,不由張口結舌,喃喃的道:“她……”“損人不利己,況且更是大逆不道的事,恐怕身無傍依的紫煙表妹還沒傻到這份上吧。”不容紀氏反應過來,水溶又道:“不過姨娘這一步可是名副其實了……”
沒有說完,水溶隻是冷冷的哼了一聲,見慣了爾虞我詐,陰謀詭計,水溶對付這件小事自是綽綽有餘,輕輕巧巧的幾句話,頓時問的紀氏啞口無言,而且還讓人把懷疑轉移到紀氏的身上。
見水溶微微有些慍怒,一邊的水清終於忍不住了,揚起手朝著一邊的紀氏而去,就在他的手要落下來時,水溶伸手輕輕擋了下來,意味深長的道:“大哥,姨娘這或許也不是蓄意之舉,隻不過一時心急,口不擇言罷了,一涵看還是算了吧。”
明為講情,實則坐實了紀姨娘的誣陷之舉,水溶雲淡風輕的瞥了恨恨不平的紀姨娘一眼,抬起頭,對側太妃道:“側太妃,母妃臨去時要一涵好好照顧煙表妹,一涵公事繁忙,恐怕有心無力,府裏的事一涵還要勞煩側太妃費心。”
側太妃笑著道:“王爺就放心吧,太妃也曾對我說過這件事。”水溶淺淺一笑,道:“那一涵就放心了。”
轉回頭,水溶對水清道:“大嫂之事小弟知道大哥一定也很難過,不過事已至此,多說也無益,有了這次的教訓,大哥以後一定多當心才是。”
轉過身剛要走,水溶忽的停下步子,聲色清晰的道:“前些日子紫煙表妹的舊疾確實複發過。”說完,沒有回頭的疾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