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書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顫聲道:“王爺明鑒。”立起身來,水溶看了一眼身旁戰戰兢兢的眾人,鄭重的道:“你們目前當務之急是把百姓的事先按本王說的做好了,記下了,若再出事,本王手下決不留情。”
說完銀袖一拂,水溶急步走了出去,隻剩下一眾人還沒反應過來,阿九臨走時恨恨的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辦,若是讓王爺看到……”沒有說完,阿九一溜小跑跟了出去。
眾人這才醒悟過來,惴惴不安的互相望了一下,李尚書生氣的道:“還不快去,他們無論哪一個,我們也得罪不起。”
從省裏回到王府已是傍晚,水溶剛剛坐定,正在聽著長史說起府裏的事,就見管事急匆匆的跑來道:“王爺,靖王爺來了。”
水溶神色一變,英挺的雙眉一緊,轉頭對長史道:“你先回去吧。”立起身來,水溶自言自語的道:“看來這潭水深不可測,動一絲萬魚皆驚。”
仰起頭,水溶臉上依然是那副雲淡風輕的神色,道:“阿九,隨本王出去迎著靖王爺。”
水靖身材挺拔,眉目英挺,一身絳紫王袍更顯得他剛氣十足,比站在一處的水溶少了幾分清雅和俊美,多了幾分威武和剛愎。
輕輕的一笑,水溶清朗的道:“今日是什麼風把三皇兄吹來了,一涵有失遠迎,慚愧。”水靖笑著道:“難道無風我就不能來你北王府,莫不是你金屋藏嬌,怕我碰到不成。”
水溶淺淺笑道:“恐怕三皇兄的後院才是滿屋金嬌。”水靖坦然一笑,道:“一涵,聽你的口氣似乎酸酸的,那過幾天皇兄給你送幾個絕色的。”
嗬嗬一笑,水溶道:“三皇兄說笑了,一涵哪有皇兄的福分,外麵風涼,皇兄裏麵請。”
走進正廳,下人奉上茶,水溶輕輕揮了揮手,房裏一時空了出來,隻剩下兩人相對而坐。
抿了口茶,水靖輕輕的道:“好茶,香而不膩,唇齒留香,自上次在這喝過後,為兄可一直念念不忘。”
水溶淡淡一笑,道:“皇宮內苑多少好茶,想不到一涵的茶能入皇兄的口,皇兄的話讓一涵受寵若驚。”
水靖笑道:“跟我還這樣客氣,朝裏誰不知你北靜王風雅宜人,吟詩作畫,對棋品茶,恐怕父皇的紅袍也比不上你這裏的……”
水溶忙道:“皇兄這不是折殺一涵。”水靖哈哈一笑,道:“皇兄說笑呢,再說有些事我們兄弟心知肚明就行了。”
水溶不動聲色抿了口茶,瑩白如玉的手指輕輕撫著青花瓷的杯蓋,輕輕的笑道:“皇兄今日來府不會是專門來給一涵講這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