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身上的疼痛再度襲來,傷口再次被撕開,殷紅的鮮血至少年的胸膛流出來。躺在床上的少年頓時縮成一團,那清秀的臉龐上眉頭微微上揚,緊咬牙根,一副齜牙咧嘴的模樣。
少年名叫饒雲天,今年十五歲,原本是饒氏的一名不起眼的外圍弟子,隻因為其父饒天空為家族掙得了一份榮耀而成為嫡係弟子,那便是在九年前的郡內族比上斬獲前八名,一時之間令家族地位水漲船高,由原來的六品不入流家族正式擠入了八品貴族家族行列。也是因為其父的原因,所以他們一家生活還算不錯,其父也是被現任族長饒義傲收為義子,排行老五。
此刻饒雲天腦海中依稀浮現在昨天的家族族比大會上,自己被‘九弟’饒洪無情的踢下台時,饒洪那嘲諷的眼神以及族人們看向自己時那鄙夷的目光。
“哼!媽的,終有一日,這一筆賬,我饒雲天一定討回來!”少年眼眸一抹堅毅閃現,想到自己那偉岸的父親,濃濃的敬意至眼中流露出來,隨即緊了緊手中的拳頭,包紮了一下傷口,再次閉上雙眼,強忍疼痛繼續睡覺。
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清風徐徐。
謔!一道瘦小的身影已是在院內打起了饒氏拳法。
視線拉近,隻見那小小的身影此時竟如靈猴一般靈活,身形快速閃動,雙手探出,頓時幻化成無數的拳影不斷地舞動,小小的臉頰上汗如下雨,但是這依舊不能讓他分心,雙眸緊緊看向自己揮舞的手臂,不敢有絲毫大意。這瘦小的身影,自然便是饒雲天。從小在其父的嚴厲教導下,也是明白了修煉中最為重要的東西,那便是勤奮以及堅忍不拔的毅力,這些東西就是修煉路上超越他人的本錢。
揮汗如雨的饒雲天狠狠地一咬牙,一招獨龍探使出。隻見他手臂微微一屈,謔的向前麵的大樹猛地砸去,嘭的一聲,大樹瞬間應聲倒地。
饒雲天見狀,一抹淡淡的笑容浮現在了那稚嫩的臉龐之上。正在此時,胸膛的疼痛感再度傳來,哪知饒雲天這次用力過猛,竟然再次觸到傷口,殷紅的鮮血再度沿著胸膛緩緩流了下來。
雙手緊緊抱住胸膛,饒雲天牙齦緊閉,蹲在地上久久不動。看向那顆大樹,嘴裏不由喃喃道:“看來,鍛體境六重還是不能突破啊!”
“天兒!”正當饒雲天細語時,一道粗獷的聲音忽的至屋外傳了進來。
“啊!糟糕,父親回來了。”饒雲天一驚,忙忍住身體上的疼痛。稍稍包紮了一下傷口,換了一件衣服,隨即歡快的向屋外跑去,此時看上去毫無受過傷的樣子。
“爹,娘,你們怎麼回來了。”聾拉著腦袋,一副討人喜歡樣子的饒雲天看向屋外款款而來的兩人問道。
聽到饒雲天的話,哪知饒天空哈哈一笑,揉了揉饒雲天那不大的頭道:“嗬嗬,還不是你娘一個勁的嘮叨著要回來,怕家裏那寶貝兒子一個人在家不懂得照顧自己。”說完不由瞅向一旁的白衣女子。
女子身著樸素的白衣,約莫三十來歲的樣子,容貌美麗,給人一種溫柔賢惠的感覺,而她則是饒雲天的母親,肖黛月。
肖黛月聞言,不由對著饒天空翻了個大白眼,隨即走到饒雲天跟前,憐愛般的摸了摸饒雲天的臉頰,微微笑道:“天兒,在家還好吧?”
“嗯嗯,好的很咧,其實你們不用擔心我的,我自己會照顧自己。你們去郡裏應該多逛逛。”懂事的饒雲天不由回道。
“看吧,說了咱們的兒子就是能擔當,你還不信。”話罷,饒天空瞥了一眼一旁的肖黛月,隨即看向饒雲天道:“來!天兒,打爹一拳試試,讓爹瞧瞧這幾天修煉有沒有什麼進步。如果倒退了,嗬嗬,以後訓練可是要加倍的哦。”
“好嘞!”
饒雲天立刻雙腳微屈,然後猛地一蹬地,瞬間躍起,朝饒天空暴掠而去。手指緊握,食指微屈,就是一記饒氏拳法使了出來。
麵對饒雲天全力一擊,饒天空卻是隨手一撥。左手掌刹那間擋開了這一擊,而後右手一拳對其胸膛衝了過去。
饒雲天猛地一驚,身形唰的一轉,有驚無險的避過了這一拳。
看見兒子避過自己一拳,饒天空卻是咧嘴一笑,隨即拳化掌就是攔腰砍了下去。
當即將砍到時,饒天空把握尺度十分之精準,手旋即停了下來。
點了點頭,饒天空隨即道:“不錯!可以避過我一拳了,說明在家沒有偷懶。”
聽到父親誇了一句自己,饒雲天心裏像是吃了蜜糖一般。因為嚴厲的父親從小到大誇過他的次數可以用一隻手數得清。
正當兩人閑聊之際,一旁的肖黛月則驚呼一聲,喊道:“啊!天兒,你怎麼受傷了?”
饒天空聽到夫人的話,一愣,也是看向饒雲天,隻見胸膛已是被鮮血染紅,滿臉疑惑,自己明明留手了,這…,怎麼可能傷到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