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有你這麼做爹的嗎?對自己兒子都這麼狠!當年我看錯你了!”肖黛月心疼兒子,看向兒子那染紅了的胸膛,眼睛不由一紅,不由對饒天空怒道。此時也是直接改了稱呼,以前常喊空哥,如今卻是直呼天空。說完,隨即心疼的抱著兒子便是回到了房間。
“我…,”支支吾吾了許久,饒天空硬是沒說出話了,頭腦被疑問充滿了。
“唉!”搖了搖頭,饒天空便是提腿快速走進了房間。
“娘,你別怪父親,這是天兒練功時,自己不小心刮傷的,與父親無關。”開朗一笑,饒雲天向肖黛月解釋道。
聞言,肖黛月黛眉一皺,小心翼翼的脫了饒雲天的上衣,看到一團早已被鮮血染紅的白布包紮的傷口,心裏又是一陣難過。
隨即慢慢拿走白布,找到治外傷的藥物敷在約莫巴掌長的傷口上。
“天兒,這傷究竟怎麼弄的。”一旁眼睛毒辣的饒天空一眼便是瞧出了傷口的不同,不由問道。
聽到饒天空那雄渾的聲音,饒雲天心裏一顫,從小在其父的嚴厲教導下,心裏早已有些懼怕自己的父親。
“練拳不小心摔的。”低著頭,饒雲天憋著通紅的小臉回道。
“嗬嗬,好啊!想不到我饒天空的兒子也學會騙人了。”
“不是的,父親。”
“我從小看著你長大的,難道還不了解你嗎?說吧,究竟怎麼弄的。”饒天空雙眼閃射出一道淩厲的光芒看向饒雲天,緩緩道,話語中卻是蘊含了令人不敢違背的能量。
“和饒洪比武傷的。”頭低的更低,饒雲天聲音極其輕細的說道,眼睛絲毫不敢看向饒天空。
砰!饒天空手中端著的茶幾瞬間四分五裂,而後道:“饒洪也是鍛體境五重吧?”
“天空,幹嘛呢?兒子現在還傷著呢!”一旁的肖黛月終是看不下去了,站起身來,厲聲道。
“福伯!將夫人扶下去休息。”
與此同時,一位老人快步走了進來,扶住肖黛月,意欲將其扶回房間。
“天空!我不用你管!兒子如果受到一丁點傷害,我就和你沒完。”話罷,肖黛月轉頭看向饒雲天柔聲道:“好好休息,娘過會就來看你。”說完,顧忌到丈夫的顏麵,在外人麵前不想駁丈夫的麵子,便是快步走回了房間,臉上憤怒依舊沒有平息下來。
“放心吧,他也是我饒天空的兒子呢。”看著夫人離去的背影,饒天空緩緩說道。繼而看向躺在床上的兒子胸膛那道深深的傷痕,心裏仿佛有著一根厲刺深深紮進心髒一般。
沉默片刻後,饒天空開口道:“好吧,說說究竟什麼情況。”
“昨日,家族族比,我與饒洪打了一場。”
“族比!你還沒滿十六,逞什麼能?”
“那饒洪當眾挑戰我!我作為您的兒子,豈有不戰之理。而且,原本是我贏了的,隻是那饒洪不知道怎會突然之間實力猛地拔高,竟然達到鍛體境六重了,從而……”饒雲天的聲音越說越小,最後也就隻有自己可以聽到了。
“對不起,父親,我給您丟臉了。”片刻過後,饒雲天緩緩抬起頭來,看向眼前那偉岸的父親,道歉道。
哪知饒天空聽完兒子的話,卻是沒有絲毫責備之意,竟是大笑,道:“嗬嗬,好樣的!勇敢的接受挑戰,你沒給爹丟臉,因為爹的臉是靠實力掙的!當你實力令人害怕時,別人看向你的眼神同樣也將會是濃濃的敬意。好好養傷,從明日開始,我將正式開始監督你的修煉。希望你能在一年後的族比上綻放光芒,奪得十年一度的郡比名額,那便是替為父爭光了。”
聽完饒天空的話,饒雲天緊了緊手,因為自己的父親正是在郡比大會上一舉斬獲第八名,替族人長了臉!自己作為父親的唯一兒子同樣也應該不能落了臉!讓外人笑話。
“饒洪,一年後的族比大會上,我一定打敗你!族人們,我也會用實力證明我不是一個隻會依靠父親的人!”饒雲天那漆黑的眸子中湧現出一抹濃濃的戰意,喃喃細語道。而後想到自己實力的進步速度,也是暗自搖頭。
原本饒雲天十三歲便是開始修煉,十四歲達到了鍛體境五重,這番成績在家族中也算史無前例的,可是之後的一年卻是原地踏步,竟然被當年甩在老後的九弟饒洪追上來了。原本同級別的現在也是都達到了鍛體境七八重甚至更高,僅僅隻有他依舊在鍛體境五重踏步。
半夜,房間中,饒雲天已是沉睡。可是一道瑩瑩的白光至書桌上的小鼎中散發出來,很是微弱,卻不難發現一縷縷白絲至饒雲天身體中吸扯出來,進入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