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手機的監控畫麵裏能看到程洲,走出臥室之後,正停留在客廳中。
監控畫麵很黑,安安靜靜的家具四麵無聲,隻有那一個男人,在泛著綠光的屏幕的光線之中,久久地定格在壁爐的前麵,這一畫麵像極了鬼片,因為是從監控畫麵裏看到,一切色調都顯得極其詭異。
傅茗蕊的心狂跳得更加厲害,他站在壁爐前,程洲竟然站在壁爐前,他一定是察覺到什麼了吧。
終於,他看到程洲伸出手,打開了壁爐上麵的暗格,接著那個抽屜就彈了出來,程洲向前走了幾步,查看暗格裏的東西。
過了一分鍾之後,他又將暗格合上,悄無聲息地折返回來。
傅茗蕊總算鬆了口氣,他暗自慶幸,自從自己上一次發現,這個壁爐和暗格之後他就找人修改了家裏的監控畫麵,原本的監控畫麵是拍不到客廳這個角度的,這也就是上次為什麼程洲折返回家去了趟客廳時,他始終無法找出客廳秘密的緣故。
唉,嗯,如今看起來,這已經是他做過的最明智的決定。
好在他修改完了監控攝像頭的角度後,所以他才能在暗處知道,程洲的確是起了疑心,他去查看了暗格裏的東西是否完整。
聽到外頭腳步聲的時候,傅茗蕊迅速將手機重新放回床頭櫃上,按下屏幕縮回被窩,一切都佯裝無事,甚至連被窩的起伏的輪廓都沒有變上。
程洲察覺不出異常呢,因為他早就已經將所有東西還原到極致,該放回去的東西一樣都放回了。
該放回的東西他都按照原本的角度放回了。
臥室的門開了,程洲走了進來,他站在他的床邊,借著窗外一絲透進來的昏暗的路燈的光暈,他久久地凝視他的臉,這種感覺讓人毛骨悚然,當你熟睡的時候,有一個人站在床邊,定定地看著你那無聲無息的眼光,目光久久地落在身上,像是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幾乎要蓋的人急性窒息。
在一裏地,兩人自己的呼吸保持平穩,不讓呼吸的頻率亂上半分。
如果是他此刻呼吸亂了,或是頻率突然變化,程洲便會知道他是假裝熟睡,壓抑住自己狂亂的心跳,他一吸一呼,一吸一呼,呼吸的頻率散在空氣中,不會有人知道他的皮膚上已經起了雞皮疙瘩。
被窩底下的手腳也早就已經出了汗,終於走進了社會的目光,重新走回了床的另外一邊。
他是蔡依,你能感覺到床側又是靜靜的一線是程洲上來了。
這個晚上終究是過去之後,到後半夜,兩人各自在床的兩邊睡覺,相安無事。
在沒有其他異常是第二天,一早傅茗蕊就早早起床,收拾了自己放在客廳的牛皮包,程洲起床之後與他一起吃了頓早飯,然後便驅車去了工廠,傅茗蕊,這推脫自己今天要晚一步去先收拾起了家裏的東西,上午的時候他收到了黑客大佬,發給他的消息,付傑,付姐,我這邊又有了新的動向,你要不要聽黑客大佬繼續往下說,上次你讓我調查這家藝術品評鑒機構,我就去做了一些功課。
明麵上的那些東西你都知道了,但背地裏我還挖掘到一個信息,傅茗蕊立刻嗯,這是往下問,你搜集到了什麼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