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老漢轉身,有些謙卑地說:“回屋裏準備做飯,要不一起來吃飯?”
我說:“不了,不敢吃。”
“咋滴,小夥子這是什麼話。”鶴老漢的臉色有些尷尬。
我說:“我怕有毒。”
鶴老漢嗬嗬笑了兩聲,臉色依然尷尬,我指著正對大門的屋子說:“把門打開。”
鶴老漢臉色有些不善地說:“你想幹什麼?”
我說:“看看你的房子裏麵,陰氣太重了,怕是有鬼。”
姬子爭和姬正光也從屋子裏出來,他們聽到了我和鶴老漢的對話。
鶴老漢一看到姬正光,就苦著臉道:“警察同誌,您上次不是檢查過了嗎?您看看這小夥子,私闖民宅,還要搜家!”
姬正光有些尷尬地對我說:“王陽同學,上次來我的確是搜過他家裏了,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
我將手搭在姬正光的肩膀上,睜開陰陽眼,眼中蒙上一層迷霧,我說:“你現在再向他們家堂屋看看。”
姬正光聞言,抬頭看向鶴老漢的堂屋,嚇得噔噔後退,全身發顫,他大驚失色道:“那是什麼東西?”
“我也看看。”姬子爭說道。
我將手搭在姬子爭的肩上,姬子爭看向堂屋的方向,雖然心裏已經有了準備,但還是覺得陰風透體,嚇得啊了一聲。
我將手從他的肩上拿了下來,推開鶴老漢住的堂屋門,在堂屋正中的位置,有一個神龕,上麵供著一個道人的神像,屋裏一股子檀香味和酸臭味。
我捂著鼻子進了堂屋,正看見一群鬼魂躲在屋內的牆角,男女老少都有,他們看到我之後害怕之極,跪地求饒。
鶴老漢抓著我的衣服說:“你這人怎麼這樣,你這是私闖民宅!我要去告你!”
我厭惡地將鶴老漢推倒在地,要不是姬子爭的爸爸在這裏,這鶴老漢此時已經被我殺死了。
我看著那神龕上的道人神像,上麵竟然還被人開過光,擁有了一絲願力,便嗬斥道:“你護錯人了!”
那道人的神像崩然裂開口子,從供台上掉落下來,摔成兩截,我師傅乃是當今天下道家老祖,我是他的親傳弟子,就算上麵供著道家老祖的神像,隻要不是他老人家本人我便可以訓斥。
道家願力與佛家的願力是一樣的,有無論善惡之人,心中求得多了自然會得到一絲庇佑,請神回家。
我看著在這群鬼魂中顫顫巍巍的青年,五指張開,他周圍的鬼魂被轟然支開撞在牆上慘嚎不止,接著手上一朵生命道火出現,那青年直起身子,隨著我手中道火的跳動往自己的身體裏走去。
“一個惡人就怕成這樣,將無辜的人也拉來墊背,真不知道你們是可憐還是活該。”我冷冷地對這些鬼魂說道。
我還道青年的魂魄為什麼使招魂咒召喚不來,原來是被這些鬼魂拉住了,他們是被這鶴老漢害死的,心中懼怕惡人,又怕那神像,自然不敢去害鶴老漢,於是見到青年來便去害他,多拉一個死人墊背。
我腰間的紙鶴飛出,飛向這些鬼魂,他們已經害了人,而且不止一個,我若是超度他們就是亂陰陽,恐怕得廢了一半的修行,當年百鬼圍宅那麼多的冤魂師傅一個也沒超度,用道家至寶道天尺將鬼魂全部打成飛灰,他老人家說過,人鬼殊途,陰陽不能亂,鬼害了人就該得到懲罰否則人間就不是人間了。
紙鶴上含著我精純的道火,道火迸發,這些鬼魂在慘嚎中化成飛灰。
而姬正光從始至終就除了看見麵前的神像自己掉下來摔成兩截,也看不見我到底再跟誰講話,他遠遠躲在後麵也不敢上前,他對剛剛看到的鬼氣森森的場景依然心有餘悸。
我轉過身對姬正光說:“這院子下麵都埋得是屍體,屍體上麵都鋪著一層艾草,防屍臭的,叔叔你還是打電話讓人來挖吧,這鶴老漢是個心理變態殺人狂,具體什麼事情我也不想知道,你們帶回去審問吧。”
姬正光被我徹底驚到了,連忙掏出手機打電話給他們警局的兄弟。
而這時候鶴老漢站了起來,拿起鐵鍁猛地砸向我的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