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還威風凜凜的赤煉蛇被擊中腦袋癱死在地上。
這片竹園是她唯一滿意的一個地方。地方在後山距離偏院很近,幾乎沒有人來。十分的安靜,與外隔絕。有無數的現成的訓練物,可以讓她很好地訓練自己。
醒來之後在現代的記憶不斷記起來,十幾年那地獄般的訓練的種種不斷在腦海中盤桓,近十年多的殺手生涯的各個片段如同潮水般連綿不斷湧入腦海。
十幾年她從一個天真瘦下的女孩,經過地獄般的訓練和策略殺人,她已經成了一個嗜血冷血無情無義額頂女人。她可以為了活下來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屠戮近千人。
血腥在身上凝結腐臭,血液在頭發中滋生屍蹩,成攤成攤的血液浸泡著無數屍體,也浸泡著她和寥寥幾人瘦小的身子。
她可以為了完成目標,打通目標周圍的各個關節各個人脈,竊取一絲一毫與目標有關的任何事情任何人物。
她細致入微聰明絕頂的籌謀策劃,她心腸冷硬無情狠絕的果斷結束獵物的生命。
這就是她,十號,在她前二十五年的人生中換了無數個名字,但是在組織裏她無名無姓,隻有一個編號十。
這也是她,季處秀。
她要讓季處秀成為十號,就得讓她恢複以前的能力。
這就是她,一個涅槃歸來,為複仇而生的季處秀。
季處秀踩著點回到偏遠的時候,竹嬌已經擺好了碗筷。
她和千清安靜站在桌子旁邊靜靜等著主人落座就餐。
季處秀並不喜歡吃東西的有人在旁邊看著,也不喜歡同別人一起用餐飲食。
多年來她一直是一個人,每次和別人一起吃飯的時候都是有計劃在身迫不得已的一個計劃而已。
所以她就讓竹嬌和千清在她吃飯的時候去廚房後院也去吃飯。
飯後竹嬌忍不住心中的忐忑和焦灼問道靠在躺椅上翻看書卷的季處秀:“小姐,手中的請帖怎麼辦呢?”
當她看到小姐給她看的南玄家送來的邀請貼時,她差一點就尖叫了出來,竟然邀請她家小姐去和荷花宴,這是多少名門閨秀想求都求不來的。
竹嬌伸手摸著那上好的印紙鐫刻雕琢而成的精美的請柬,鼻子還努力的嗅了嗅那蓮子般清新嬌嫩的味道。
可是小姐現在是被禁足的。
她詢問過小姐要不要跟老爺報備一下,可是季處秀卻請冷冷的說不用驚擾老爺。
那麼她們應該怎麼才能去呢?
今天晚上就是荷花宴了,竹嬌的一直忐忑的心變得愈加焦灼,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不著急,一會兒,你和千清好好打扮一下自己,我們就出去。”季處秀的視線一直停在翻了一頁的書卷之上。
“小姐,南玄公子是邀請的您啊,我們小丫鬟不用打扮的。我和千清一定要好好給您打扮打扮。”每年的荷花宴都有好多溫文爾雅的公子哥呢,真希望小姐能遇到一個真心的。
“我自會打扮,你們打扮好自己別給我丟人就是了。”說完她就閉上了眼睛,並不想再多說。
這近一個月多的疲勞加時訓練已經讓她到了筋疲力竭的頂峰,每天隻睡不到三個小時。
全身上下的肌肉都仿佛有記憶一般,時刻緊繃著,肌肉細胞像是被打進了生理鹽水一般飽和著,酥麻緊繃的極端,她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來應對今晚的荷花宴。
然而,一陣苦澀難聞的藥味傳來,她鼻子微翕,並沒有動彈分毫。
千清端著一碗烏黑的藥汁,走上前來恭敬的說道:“小姐,把藥喝了再休息吧。”
千清語句平靜,並沒有絲毫的詢問之意,隻是簡單的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