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深刻的秦煦,從未失態過得秦煦,此刻雙目圓瞪,詫異的看著季處秀,這個不怕死的女人!
一會兒,他淡淡吐出一口氣,仿若找回了自己,少見的溫柔說道:“你到底還是未經人事的孩子,不懂這些調情手段,本殿下不怪你,不怪你。”
秦煦給她剛剛過於直白的話找了一個理由,她滿打滿算不過是十六而已,在婚姻嫁娶那方麵自然還沒有到時候,況且,一直呆在深閨不出門,想來,對男女之事知道的也是少之又少。
“殿下是在跟我調情?”
“不然是什麼。”說罷,他還要伸手摸摸她的腦袋。
覺得她此刻有些可愛。
誰料接下來的話,讓他石化當場,覺得小瞧了這個女人!
“我看殿下是在發青。”聲音悠悠軟軟,像極了天邊那朵迎著日光的雲朵,少了之前的冷冽之氣。
“怎麼?季二小姐知道什麼是調情?”
秦煦的俊臉沉了又沉,烏雲密布,那雙漂亮的眼睛,閃著危險的光,微微眯起來,一瞬不瞬的盯著季處秀。
那聲音如二月霜冰,周圍的風也瞬間被他凍結了一般。
季處秀展開那如蟬翼般的睫毛,仰頭,抬眼,正經的瞧著秦煦。
眼裏閃著詭異的幽光:“怕殿下受不住。”
話音未落,秦煦倏地伸手抓住了她尖細的下巴:“嗬,讓我看看未來太子妃的本是如何!”
說罷,他放開手,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根本就是覺得她是一個信口雌黃的小丫頭,隻不過平時那副冷漠的表情還能唬住一些人。
季處秀微微側頭揚起,眨了一下眼睛,長長的睫毛上染著一層薄薄的光暈,一陣風吹過來,粘在嘴上一絲碎發,她沒有撥開。
就那麼定定的看著秦煦,眸子平靜無波,隻是冷漠依舊,看著他的眼神是很久沒有過得審視探究。
從沒有人敢這麼大膽的赤果果的直視著尊貴的當朝太子,而且還是這種審視探究的冰冷眼神。
恍惚間,秦煦看見她忽然勾起了唇角,彎起了淡漠的眼睛,不淺不深好看的弧度。
她柔軟傲然對他笑了起來。
那麼一瞬間,秦煦看見了她眼裏仿若有星星一般,充滿活力靈動之氣。
她是極少這麼認真的做出一個笑容,不似她狐狸一樣的狡豔的笑,不若她野狼一樣凶殘暴虐的笑,也不是淡漠涼薄嘲諷的笑。
這一刻的笑,他感覺到不一樣,它很真,很重,仿若她將要托付出去了什麼一樣,那麼虔誠,卻孤傲著。
她的眼裏是他,那麼認真的在她眼裏裝下了他。
好像,那一夜,幽幽綻放的藍蓮花般,魅惑人心卻孤傲的不與世俗。
驀地,秦煦心裏一蕩。
就在他恍惚的一刹,她便一把拉下他的腦袋,踮起腳尖,對準他的薄唇,毫無章法,橫衝直撞的小舌頭橫掃他的整個口腔。
如同暴風雨一般的狂暴。
按住他後頸的手力道有點大,秦煦險些沒站穩,兩隻手按在她的腰側,穩住她不穩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