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三殿下呢,難道連最基本的嚐試都沒有麼。
“你怎麼不說我是妖怪?”
容璃覺得能與夏木槿這樣的人呆一起幾年那真的算是長壽,因為她腦海裏老是出現些古怪的想法,說話那就更不要提了,這哪像個女人,就如剛才吃羊肉,她翹著二郎腿,吃的吧唧吧唧響,還不停的舔著手指,他都不忍直視,可最終卻是直接看著她吃完了……
容璃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這段時間的相處,估計也沾染了夏木槿的風氣,變得越來越怪異了。
直到天亮,大部隊才徹底走出那片荒漠,大家都累的趴下了,就地直接躺下了,夏木槿也是疲憊不已,渾身都是汗,加上臉上帶著人皮麵具,感覺很不舒服,並且很癢,總想撓,倏然,她對著臉不紅氣不喘如沒事之人的容璃道:“三殿下,姑娘我估計是過敏了,若摘下這層鬼皮臉毀了定拉著你一起毀。”
尼瑪,真的癢,癢死她了,說著便是朝臉上撓了起來,表情也很不自然,貌似真的很痛苦。
容璃此刻也是認真起來了,對於夏木槿他可不敢小視,不過一句話便能將一荒漠變成地動山搖的水洲,而要毀他容貌豈不是更簡單,想起自己這張俊臉被毀,不免打了一個冷戰。
況且,世人皆知,他最在意的便是這副長相了。
倏然,隻見他一把扯住夏木槿的手,冷聲道:“隨我來。”
此時,一處已經搭建起一個營帳,估計是專為容璃搭建的,而他卻直接抓著夏木槿進了營帳,一路,夏木槿看到的都是驚悚而不可思議的眸光,估計這誤會是大了。
“喂喂,你要喜歡的女子麼?”
進了營帳,容璃便朝一如藥箱之類的箱子走去,不一會兒,便是抱著那箱子走了過來,夏木槿睨著他,突然問道。
容璃腳下一頓,就著靜靜瞅著夏木槿,突然放緩了口氣:“有啊,之前本殿下不就說對你有興趣麼?”
夏木槿白了他一眼,徑自拉了條凳子坐下,沉吟片刻,便頗為沉重的問道:“我弟弟應該不在你手裏吧。”
這都快一個月了,這有多少人她都數清楚了,而且這麼遠的行程,若是鬆子真在他手裏也不至於一個月不讓他露麵,所以,要麼就是不在他手裏,要麼就是被轉移了,現在想來,這前者可能性更大。
“喏,還你,本來在我手裏的,可是半路被人給劫走了。”
容璃臉色一虞,便是將那同心結丟進夏木槿手裏,也大方的承認,反正都已經到了這裏,她想回去也不是一時兩刻的事。
而且那小娃可是靈活的很,不但傷了他兩個暗衛,在逃跑的時候被一群突然而來的黑衣人給掠走了,這東西是他丟下來的,他便將其來要挾夏木槿了,沒想到她上當了,可又沒想到這麼快就被她給識破了。
黑衣人……會是大叔的人麼?
夏木槿蹙著眉頭思考著容璃的話,但事實卻是鬆子還是被掠了。
“此刻想些沒有的也沒用,來,讓本殿下看看你的臉。”
夏木槿瞪著他,可還是配合的將臉給抬了起來,容璃弄了些藥水放到她臉上,不一會兒,那人皮麵具就被取了下來,夏木槿卻是立馬起跑去容璃那箱子裏一頓亂翻,直到將一麵小鏡子翻出來,隨即,隻聽她大喝一聲,將鏡子對著容璃甩了過去,並直接衝上去對著他一陣拳打腳踢。
容璃想不到這夏木槿這麼的橫,一時沒有防備,給打中好幾拳。
“該死的,你看看老娘的臉,都被你弄成什麼樣子了,我告訴你,恢複不到以前要麼現在殺了我,要麼等我將你的國家給炸成平地。”
夏木槿邊打邊罵,最後幹脆撈起一旁容璃的衣物蒙著他的頭一頓暴打,直到打累了,氣喘籲籲了才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夏木槿,你瘋了不成,別以為本殿下不打女人就真的能為所欲為了,信不信……”
而他話還未說完,夏木槿卻直接將滿臉疹子給湊了上來,密密麻麻,凹凸不平,看了怪鬧心的,也難怪夏木槿火氣會這麼大。
而容璃捂著自己的嘴巴直接跑出去了,夏木槿看著那背影,頓時嘴角劃過得逞的笑。
“老大,昨日一荒漠在一夜之間變成了水洲,而且附近有馬車和大部隊的腳印。”
一密林,數十道身影突然從四麵八方飛來,停在了一男子身後,並有人將最近的奇聞異事給稟報。
男子轉過頭來,一雙如墨的眼眸滿是暗沉的殺氣,他都已經找了快半個月,卻依舊沒有槿兒的消息,而唯一的線索卻被一水洲給徹底斷了,倏然,手心聚集內力直接擊向身旁的一顆大樹,那樹應掌而倒,發出嘩啦啦一陣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