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我就穿了兩次,應該沒關係吧?”
雖然覺得拿自己穿過的衣服給秦素素有些不大好,不過眼下也隻能這樣了。舒榒駑襻何況這件睡裙她才剛買過不久,九成新還是有的!
“當然有關係了!”
晨子鬆開抱著她的手,一把將睡裙搶到自己的手中攤開來一看,手中布料柔滑的觸感就如同她身上細嫩的肌膚一般,黑色是性感中的性感,這麼一件極品睡裙,怎麼能穿在別人身上的!?
黛眉一挑,小然見他一直盯著睡裙,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看它做什麼?”
將手中的睡裙塞到她懷裏,晨子彎下腰在衣櫥裏搜索了一番,從最底層挑出了一件碎花棉布連衣裙,攤開再對折,“那件留著,這件我拿去給素素。”
“老婆,晚上穿那件黑色的嗯?”
如墨玉般的黑眸直勾勾地盯著她,空氣裏的成分一下子變得渾濁了起來,而周身的空間也變得狹隘了不少。小然拿著睡裙的手忍不住顫了顫,撇開臉忽略那雙似狼一般的眼睛,胡亂地點了點頭。
晨子勾唇一笑,抬著輕快的步伐走出了房間。
王香梅剛從秦素素的房間裏出來,合上門抬頭就看到迎麵走了過來的晨子。
“媽?”晨子腳步一頓,嘴角微微揚起看著王香梅。
見他走來的這個方向似乎是要往素素的房間去,王香梅指了指他手上的東西問道,“晨子,你手上拿的是什麼?”
直接將衣服遞給王香梅說明了緣由,晨子便想著趕緊回房。隻不過一隻腳還停在半空中,就被站在他身後的王香梅突兀地叫住了。
母子倆麵對麵的聊了一會,無非不就是那些叮囑的話又重頭說了一遍。不知道是不是每個當媽的都會這樣,明明是昨天剛說過的話,剛提過的事,怎麼還沒過二十四個小時便又能照搬不誤的再說一遍,這記性是不是也太好了?
“晨子,你跟小然還是盡快生個孩子吧。我跟你爸,特別是你爺爺,可都一直盼著呢。”
晨子穿過過道沿路向臥房走去,一路上還在回味王香梅的這句話。未來裏要有個軟綿綿的小子趴在自己胸口上流口水的模樣,想著他就覺得有些飄飄然的,都說合家歡樂合家歡樂,現在少的不就是一個孩子嗎?
推門走進房裏,小然還在整理衣櫥。
“睡衣給你放床上了,去洗澡吧。”
晨子點了點頭,摟著她吻了吻她的發頂,這才拿起床上已經為他準備好的衣物走進了浴室裏。趁他洗澡的空擋,小然加快速度收拾著衣帽間,春天過後便是夏天,那些過冬用的厚衣服已經不需要了。
整頓完畢,又拿著雞毛撣子清掃了一遍灰塵,小然走到洗手間擰開水龍頭,衝洗著自己的手。
浴室半毛玻璃門正好此刻被打開了,小然回身看過去,迎麵而來的卻是一道欣長的身影,然後她就被擁入了一個滾燙的懷抱裏。
晨子穿著睡袍,墨黑的短發還是濕漉漉的,一雙深邃幽黑的眼睛低垂著看她,“小然,你是在偷看我洗澡嗎?”他的聲音因為剛洗過澡而顯得有些慵懶鬆散。
偷看他洗澡?!
秀眉輕挑,小然回過頭看他,舉起了自己剛剛還來不及擦幹的雙手,狡黠一笑,“老公,相處了這麼久,剛發現原來你是這麼的臭美!”
對於她的揶揄,晨子毫不在意地咧嘴笑了笑,長手一伸,從牆壁上的不鏽鋼置物架抽下一條毛巾,仔細地擦拭著那一雙白玉般的手,就像在擦小孩子因為貪玩而髒兮兮的小手。
看著他認真的側臉,小然順勢靠在他的身上,聞著他沐浴過後的清淡香味,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陣安心,還有溫暖。
擁著她走出了浴室,晨子坐在床畔,一隻手把她扯到了自己的腿上,兩條結實的手臂緊緊地環住她的腰,摟著她貼在自己的胸膛前。不過隨即就又拋出了一條白色毛巾,腦袋擱在她的肩頭,炙熱的呼吸灑滿了她的頸間:“幫我擦幹。”
小然坐在他的腿上,感受到他腿部的肌肉一陣僵硬,恍若未覺地接過幹淨的毛巾,側過身,將毛巾蓋在了他的頭上,十指輕柔地來回搓著毛巾,讓他發絲上的水珠能夠全都被毛巾吸附進去。
毛巾太大蓋住了晨子的大半張臉,隻露出那高挺的鼻梁和薄削的唇瓣。閉上了眼睛享受著此時片刻的寧靜,晨子將她抱得更緊了。
過了一會,晨子才睜開了眼,抬起手扯下蓋在他頭上的毛巾,頭發已經幹爽了不少。小然對上他的眼睛,他凝望著她的黑眸裏,除了一汪的深情還有無上限的溫柔。
深的是海,柔的是情。
小然被他這樣赤—裸—裸的盯著看,多少還是有些羞窘的,就想趕緊脫離他的懷抱。於是扯過他手上的毛巾,從他腿上站了起身,慌忙說了句,“我去洗澡了。”
隻不過在她轉身的一刻,晨子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眉開眼笑地說,“睡裙,老婆這件睡裙。”他還念念不忘一個多小時前說過的話。
小然回過頭撞上他滿含期待的黑眸,迅速拿過睡裙,絞著手中的毛巾落荒而逃,身後傳來的是他爽朗的大笑,沒有一絲想要克製的意思!
猛地關上浴室的門,將手上的毛巾放回原位,看著手中的睡裙,黛眉微蹙。鏡子裏的女人雙頰紅紅的,小然懊惱地捧起一手涼水潑洗著自己的臉,想要消除臉上的燥熱。
等她洗完澡從浴室裏扭捏著走出來的時候,晨子並不在房間裏。身上的睡裙本來是在普通不過的了,她也不是沒有穿過,卻因為那個男人刻意的留意,此刻穿在她身上總是感覺到一股別扭。
趁著晨子不在,小然扯著肩帶迅速走到床邊,一手掀開天鵝絨的棉被,脫下拖鞋跪坐在床上,就想躺到被窩裏去。隻不過門突然被推開,晨子手上端著開水杯走了進來。
四目相望,一個眼裏藏著促狹的笑意,一個卻是淡淡的不自在,有種作案被抓在現場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