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勝宇說:“一碼歸一碼,像雨佳這件事情,如果在我這種高智商的人士的參謀下,或者可以成功實現兵不血刃地收拾他們,在法律的框架下。或者過分點兒,在法律的縫隙內,打個擦邊球什麼的。”
“真不謙虛,還高智商,佳佳什麼地方比你差了?”羅莎娜衝他撇了撇嘴。
杜勝宇橫了她一眼說:“我是不想讓你的雨佳姐東窗事發,不想讓她進去,難道不對嗎?”
辛雨佳說:“判刑我認了,我原本就是打算跟他們同歸於盡的,任何代價我都願意承受。”
“這話你說了太多次了,我也反駁你多次了,所以……哎,你不用說別的,我們這麼多人幫你,你好意思跟他們同歸於盡,然後離我們而去嗎?就算是被判刑我們也不願意呀,這顯得我們多無能。”
“你的意思我當然理解,但這件事實在是太難了,難以善終。”辛雨佳搖了搖頭。
苗苗伸手在眾人麵前一晃,說:“我看這事就到此為止吧,再討論的意義不大,因為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應該更加著眼於現在,現在的任務就是,我們的菜都涼了,上佳海鮮不吃浪費。”
“嗯,開吃開吃。”杜勝宇招呼著。又對辛雨佳說:“或許你是對的,我在你的位置上可能也得這麼做,所以我們可以暫且忘掉那些,先吃吧,明天一覺醒來或許完全又是另外一番氣象。”
“OK.”
幾個人大快朵頤,氣氛慢慢活絡起來,其間又聊到辛雨佳在地下室的時候是如何地打起精神苦於應對,於保羅這個硬茬是又是如何的強悍難纏,局勢又是多麼的萬分凶險,而外麵觀戰的人又是怎樣的緊張揪心……聊到興起,免不了一番手舞足蹈,重現當時場景,或探討細節得失,或爭執策略優劣,吵吵鬧鬧好不熱鬧。
……
杜勝宇醒來時,已經接近中午了,裏外一看辛雨佳已不在房間內,羅莎娜和苗苗兩人一個橫倒在床上,一個側躺外麵在沙發上,顯然還在沉睡。他略一洗漱便走出房間,問服務員辛雨佳的去向,服務員說有兩位警察來找她,便給他們請到了小會議室,辛雨佳正在裏麵跟他們交談。杜勝宇一聽登時緊張起來,他快步來到小會議室外,敲了敲門,裏麵應了一聲,推門一看,見對麵一男一女兩位年輕的警察並排坐在會議桌的一邊,另一邊正是辛雨佳,三個人扭頭看他,杜勝宇說:“我是辛雨佳的朋友,可以進來嗎?”
“當然可以,我們這又不是調查案子,隻是有些情況需要了解一下。”那男性警察態度很親切,他站起來自我介紹:“本人吳浩明,分局刑偵大隊偵查員,這是我的搭檔,溫紹蕾。您就是本市鼎鼎大名的杜公子對吧?如雷貫耳啊,幸會幸會,來,您請坐。”
杜勝宇也客套了一番便坐在了辛雨佳的旁邊,他心裏有些忐忑,不知道警方來真實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也不知道辛雨佳剛才是怎麼跟警方說的,他扭頭看了一眼辛雨佳,辛雨佳麵無表情沒有回應。“問了多長時間了?”他小聲問。“剛到沒多一會兒。”辛雨佳小聲說。
“您剛才說胡浩南多次聯係你,要重金聘請你,但是沒說具體事項,那麼您是從什麼時候懷疑他有殺人動機的呢?”那位叫溫紹蕾的女偵查員問。
“其實跟他接觸不久就有所懷疑了,因為他隻對我的射擊技能感興趣,多次讓我現場演示,各個距離,固定靶、移動靶都試過,而他本人又不想學,也不喜歡打獵,甚至多次提及過槍殺、行刺之類的話題,也許他在試探我,但這恰恰暴露了他心底的意圖,所以我認識他沒多久就猜到他有殺人動機了。”